,其实真正的工作早就做完了,在颜庆复解职回长安,那颜师会就不再是个问题。
他真正高兴的还是赵怀安这个人。
这人很聪明,也有心思,但有一点却让高骈非常欣赏,那就是此人敢于任事。
高骈自己从地方到中枢,从西北到西南再到中原,对于现在的朝廷和诸官僚,心中是很不满意的。
推诿、敷衍、不负责任、办事拖拉,凡事都不关己,结党营私却一个不落。
而赵怀安呢?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这人做事有公心,心里有大局。
就比如他颜师会那件事,别看好像就赵怀安和他有仇,但实际上川西诸军哪个没和颜师会结下仇的?
但偏就他来斗颜师会,更妙的是,此人偏偏在他要与南诏军决战前,来出首颜师会。
今日那赵大说这颜师会三条罪的时候,其中第二条就是他曾泄露过军情给鸡栋关的南诏军,也就是说,当时赵怀安是已经很确定颜师会是奸细。
可他偏就忍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来,其中未尝不是想在决战前解决颜师会这个隐患。
从这就可以看出,赵怀安这个人心中,是有大局的。
至于赵怀安是杨庆复的人,还是宋建的人,其实对他高骈来说都不重要,或者他压根就不在乎。
他本就是要借赵怀安这股锐气,扫一扫川西诸军的暮气,至于赵怀安是谁的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吗?
本来高骈正在想着如何发挥一下赵怀安更大的作用,现在川东兵被拿下了,除了各管带的几个都将,还有一支精锐牙兵没人带,他想着是否将这支兵马交给赵怀安。
正好让他看看这个赵怀安的成色,看看他能否压住那批骄兵悍将。
可他正想着,忽然就听到裴铏这般问,心里叹了口气。
这小裴人确实聪明,写得一手好青词,虽然不是科举正途出来,但能从他幕府中出去,是不是进士及第也没那么重要了。
可小裴到底是没在中枢打磨过,有些视野还是太狭窄了,根本理解不了中枢与地方的真正关系,也不知道朝廷到底是如何运转的。
罢了,自己多教一点吧,等灭了南诏,我高骈也老了,到时候解甲归田,也算对得住朝廷了,那时天下如何还不是看这些年轻人的?
于是,高骈对裴铏摇头,教育道:
“朝廷让我来川西,是让我稳住局面,而不是让我来把川西的房梁都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