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额们猬在关外扎营,反而是张璘手下那些乌蛮兵倒进了关了。那帮人还是额们俘的呢?真倒反天罡了!”
赵怀安闻着赵六脚臭,嫌弃地将头别了过去,骂道:
“和我说个屁啊,你去找高骈,和他说额赵六猛得一批,是好汉子,不该在泥汤里打滚。去,快去!”
赵六被骂得悻悻,不敢回嘴,然后又老实换了双草鞋,将脚缩了起来。
赵怀安也有精神内耗的时候,可骂完赵六后就舒服多了,哼了句:
“辎重那边怎么样了,铠甲、兵刃这些都不能沾水,有潮了的,赶紧放稻谷糠里保养。”
赵六这才笑道:
“放心吧,大郞,都弄好了,就是有辆牛车陷在坑里,估计是要弃了。”
赵怀安摇了摇头,只叹了句:
“咱们这群武夫啊,是真不容易,兄弟们拿这薪俸也是应该的。”
于是,赵大一番话又说到帐下这些背嵬的心坎里。
都将,懂咱们。
外头的诸藩兵马被搞得狼狈不堪,可关内却歌舞升平。
梁瓒颇为头痛地看着眼前这些花团锦簇的南诏贵族们。
这帮人都是投靠隆舜的部落酋长和他们的子弟,此番酒会中,各个珠光宝气,有一个甚至手臂上挂着一连串的翡翠镯子,这就让梁瓒看不明白了。
人明明只有两条手臂,为何要戴那么多的镯子。
而且这里特别吵闹,外头大雨磅礴,关上也是醉酒熏熏的吵闹,甚至关后的空地上也是喧嚣纷乱。
之前被俘虏过来的几只大象,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发情了,其中一个雄象开始大力冲撞,把本就不算宽阔的关内弄得愈发混乱。
梁瓒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哎,还是和赵大他们吃酒才快活。
那一日和赵大、鲜于岳等人月下歌舞吃酒,那份真挚的袍泽兄弟情,是梁瓒从未感受过的。
而且那喷薄的英雄豪杰气,宛如初升的太阳,那样生机勃勃。
再看眼下,每个人穿得都是那么华贵,哪里是去打仗的?再看看这些南诏酋长们,就算抹再多脂粉,也掩盖不住身上的老人味。
哦,他不是在说使相,使相身上是沉香味,不一样。
不过,梁瓒也注意到几个南诏将,其中一个是赵怀安认识的,是此前赵大带过来的段宝龙。
还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