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赵怀安要移营的垭口坡来说,这里直接可以有两种变化。
一旦汉源战场需要支援,保义都从垭口坡出击,直接可以从西南侧后方截断南诏军的后路。
而一旦需要保义都追击,就又可从垭口坡直接向西进攻。
此处的流沙河在这里的宽度非常窄,几乎和水沟没有什么区别,马步骑可以直接从这里越过对岸,以大迂回姿态穿插进山岭中,进攻南诏军的后方。
由此,也可以看出杨庆复对于保义都的期望是很大的,要赵怀安肩膀的军事任务也很复杂。
但赵怀安越是这样越兴奋,这才是他想要的决战!这才是大唐军队该有的风采!
所以即便需要肩负如此重任,赵怀安还是高兴起身唱喏。
但除了赵怀安自己踊跃,在听完杨庆复的调度后,幕下却是一阵沉默。
赵怀安还没发现为啥,那边黄头军的左军使李铤忍不住站出来,抱拳问杨庆复:
“节帅,末将听此番调度,怎么都是我川西军安排在最前线,使相带来的外藩诸军在干什么?在后面坐壁上观?”
是的,一众军将们沉默都沉默在这个地方,杨庆复的调度是好,以三面合围汉源谷地,而且诸军都居高岭坪台,居高临下,可以随时发现情况支援友军。
但整个汉源谷地外面一圈的,全部都是他们川西军,合着这一仗就是他们川西军的事?高骈手下的人不拿饷?凭什么他们顶在一线。
杨庆复看李铤站了出来,并没有发怒,因为他知道,李铤其实是想让自己解释一下。
黄头军是杨庆复很看重的精锐,不仅仅是因为吏士精锐敢战,更重要的是左右兵马使都是他很看好的军事将领。
尤其是这个李铤,作战骁勇,为人质朴忠诚,是难得一遇的将才。
在他没遇见赵怀安之前,他一直将此人作为自己的衣钵传人,所以和李铤有着亦师亦友的情分。
此刻李铤站出来打配合,杨庆复想了一下,掏心窝子和众将说道:
“就在今天,鄜坊都将阴元义被使相给砍了。我去时相那边开会,会上使相把刀往地上一丢,问咱们能不能打,不能打现在就拿刀抹脖子,可要是现在不抹,上了战场不拼命,使相就杀咱们满门。”
“现在我能坐在这和大伙说话,就说明我没抹脖子,所以一旦咱们川西军在战场上缩了,使相肯定是要杀我满门的,我满门都不保,到时候我想保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