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呜呜呜,额赵六不管那些南诏人有多少人,也不管咱们这边出了多少叛徒,不就是拼命吗?赵大,额们两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早就是孤魂野鬼了,还怕再死一次吗?这一次,额们就在这里,杀光那些南诏狗,为兄弟报仇!”
然后赵六一把将眼里抹掉,狠声道:
“赵大,额这段时间也学得好武艺,明日上战场,你给额一把陌刀,额也要上阵杀敌!”
赵怀安就这样一直看着赵六,此时老六在他的心中,不是七尺男儿,而是和他一样,有这八尺的伟丈夫!真汉子!
也是难得的,他没有骂赵六,而是笑道:
“你个文艺兵上什么阵?够谁杀的?你给我好好把唢呐吹好,告诉你,你吹得越响,兄弟们杀得越起兴!你的活,很重要!”
赵六重重的点头,第一次将以前厌恶的吹唢呐,当成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那边,赵怀安扭头盯着山行章、徐耕、张造三人,真诚道:
“我能信你们吗?”
山行章忙不迭点头,而旁边的白胖的徐耕则摸着自己的肚子,哈哈笑道:
“能和军中呼保义并肩死战,也是人生快事啊!”
而那个黑矮瘦的张造,看着外面已经彻底黑了的天空,说了句:
“山里出朝霞时,那不适合出门,可要是晚上出了霞光,那明天定是个难得的好天。”
然后张造看向了赵怀安,笑道:
“赵都将,那明天我们可得好好杀人啊!不能辜负如此好天。”
这一刻,赵怀安心情激荡,他猛然站起来,对三人道:
“好,你们不负我赵大,我赵大必不负你们,明日上了战场,我生则罢了,死,则必死在诸君之前!”
然后,赵怀安直接抽出割肉小刀,拉破手指,滴在旁边的水碗里,然后对三人道:
“今夜,我四人便义结金兰,明日生同生,死同死。便是去了黄泉路了,我赵大也带着你们,继续杀南诏人!也别怕我们人少,在下面,我还有千余黎州兄弟,必不会让你们受了委屈!”
此刻,山行章、徐耕、张造三人都笑了。
尤其是山行章,他眼睛都有点湿润,人人都讨厌他,鄙视他,可谁又知道他的苦?
望赵大豪迈,他毫不犹豫站出来,接过水碗和割肉刀,也滴下了自己的血,然后是徐耕、张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