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振奋,斗志昂扬,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一支胜多败少的部队。
作为除了衙内军之外,唯二具备独立骑军力量的队伍,瞿大夫的千人部是一支足以影响战场态势的力量。
其部光突骑就有五百,比赵怀安的骑军数量不知道多出多少。
可就这样一支精锐,却在半道被打了伏击。
此时,瞿大夫被人抬在辇上,一路向东南奔逃。
因羞愧和焦虑,瞿大夫整个人都涨红着,他猛然问边上的牙兵:
“现在几刻了!”
一名扶着辇的牙兵听了这话,估摸了下,回道:
“使君,多半到了酉时了吧。”
瞿大夫愣了一下,喃喃道:
“那快天亮了。”
围在辇边,护着瞿大夫奔逃的牙兵都暗自埋怨,自家使君这个时候还想什么天亮不天亮,再不跑快点,他们这些人都要被后面的南诏人追上。
可埋怨归埋怨,大伙还是抬着落马受伤了的瞿大夫向佛进山本阵奔逃。
武人们爱钱可以,但恩义这东西,却愿用命去还,也许这就是此代武士们为数不多的道义了吧。
此时躺在辇上的瞿大夫一路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无法相信他千余马步就这一个瞬间崩溃了。
他也是奇怪,为何南诏军能找到他的阵地,又知道他在哪个时间出阵的呢?
哦,不对,敌军并不需要知道我什么时候出阵,他只需知道我本阵在何处,就可以伏在山道等我自己钻进去。
忽然,他想到军中的那个流言,什么他们为何要打生打死去拼命,而让那些外藩军落在后头捡功劳。
本来他没往心里去,现在看来,这分明是有人在动摇军心。
咱们当中有唐奸啊!
想到这里,瞿大夫是又恨又气,然后一口郁气堆在胸中,猛地喷了一口血。
这把牙兵们吓到了,正要拥上来望,后面马蹄声急,南诏军已经追上来了。
这也意味着后面殿后的兄弟们恐怕都
“还不快抬着辇走!”
此时,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士,一矛抽在了愣神的牙兵兜鍪上,怒喝。
然后此人就对辇上的瞿大夫,颔首:
“使君,某就送你到这了!”
说完,此人就带着两个伴当逆流而上,直迎着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