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可不想自己的这班兄弟在本该奋斗的年纪,就开始沉迷享乐,跟他赵大一起拼起来!
所以他赵大自己数数,这天下哪一处藩镇是空的,哪一个节度使是能给他赵怀安坐的?
是,高骈是说的好听,说自己的功勋都够上给个节度使了,可就算朝廷大方,功勋换成了名爵,可和官位又是两码事了。
从来不是你有功了就能坐到什么位,而是哪里有了空了,才能给你安排在哪,这你还得后面跟着排队。
所以,赵怀安这会真瞧不上高骈,话都让你说了,让你演了把有功不吝赏的好大帅,然后还要咱来配合你的表演。
是是是,不是你高骈不给,是咱赵大不要!
但这会,赵怀安也只能违心地谦虚句:
“使相,那节度使都是天上人做的,我赵大命里就没这个,咱是俗人,觉得现在扎势了,也多少是个人物,就想带着我一班兄弟回老家那边,也起大宅,养美婢,生他个十个八个的,才算快活。”
众军将听了哈哈大笑,赵大还是那个赵大,依旧是那么土鳖,立了大功了,不晓得求使相带他回关中落籍,就算做不得长安人,好歹也能落在周边乡邑。
到时候,过个两代三代的,你赵家也能称得上一句“天下脚下,得力土豪“,还有什么不值得的?
大家心里都看笑话,但没一个出声劝赵大的,毕竟看着比你还下层的人爬到头上去,他们恨不得手脚并用,把他拽下来。
此刻,高骈看着赵怀安情真意切的样子,心里也起了嘀咕,难道是自己多想了?这人就是想回老家?
这会,高骈心里安稳,抚髯摇头:
”赵大,你的功劳我给你都报上去,这是我为帅的本分,但什么去哪做个刺史、防御使,这可不是我能做主的。国家名器,岂可我私相授受?那是朝廷做的事。”
赵怀安愣了一下,问了句:
“哈,使相,我以为朝廷就是使相,使相就是朝廷呢,和朝廷要官不也是使相一言?”
一句话,全场皆沉默,就连高骈也愣住了,他看了一下赵怀安傻不愣登的,哼道:
“你个土豹子,我只是朝廷的一员,朝中还有诸门下、中尉,岂是我一言而定?不过你的事我知道了,会给你办妥帖的,不过我后面要继续南下南诏了,你就不随我一起?”
赵怀安哪接这话,头摇得波浪:
“使相休要哄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