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一言一行都要符合这个时代的期许,还是那句话,人都是看表面的,也都是盲目崇拜高位者的。
有仪仗和没仪仗,下面人的崇敬是不同的。
所以,为了不让戎州官场再被保义都的人抽,赵怀安还是决定走一下四品刺史的排场。
可走着走着,赵怀安却发现,怎么旁边的裴恪看着脸那么僵呢?
他看着前后刀矛如林的铁甲兵,再看看那些恣意凶悍的队将们,尤其是那个刘知俊更是狂的没边,连缰绳都不牵,就双手往胸前一叉,拿鼻孔看人。
赵怀安暗道,难道裴恪被吓到了?
不是的,不是裴恪被吓到了,而是他以及身后一众的州、军两院僚佐、军将都被骇得身僵。
保义都的杀威,不是真在里面走过的,是完全想象不到的。
戎州也是川南的军事重镇了,也防备僚人的反复,可今日和这些保义都甲兵走在一起,直恍若置身沙场。
有一个年纪大的兵马案,也是被骇得昏头了,直接撞到了边上一个扛旗帜的背嵬,这一撞人家背嵬一点没动,他倒是一把摔在了地上。
这下子,一众背嵬和队将们哈哈大笑,而赵怀安旁边的裴恪也终于绷不住了,苦笑一声:
“赵刺史,未想贵军如此虎威,果是从国战中走出的强兵猛将啊!”
赵怀安嘴角一咧,你道为何沿江的刺史们都那么好客?还不是因为咱赵怀安手握真理?
就咱手里的兵马,从江面登岸,直接可席卷州治,就像之前豆胖子给他赵大出气,将那个冒犯赵大的犍为幕僚抽了一顿,人家犍为的县镇遏使有吱声了吗?
别说县令、镇遏使不吱声,就是被抽的,那也是一抽一个不吱声。
他赵怀安不跋扈,可在这个兵权即强权的时代,他是跋扈自生,一举一动,就是不跋扈,别人也认为是跋扈之举。
没办法,这就是一个强者从不被苛责的时代。
可这会见裴恪真有被吓到,赵怀安又连忙摆手,表示这算什么,你们节度使高使相那才叫兵强将勇呢,没见决战时,高骈所部兵马一到,南诏军直接就崩了?这才是至上兵法,不战而屈人之兵!
那裴恪不知道赵怀安是在阴阳高骈,也万万想不到何人能有这样的狗胆敢编排高骈,所以忙不迭拱手向长安的方向,赞叹道:
“幸赖我唐有使相啊!平党项、降吐蕃、收安南,定南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