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开始发现了不对劲,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有几个甚至忍不住回头看去。
只见后方,已经有千余人跟着他们的脚步,从浮桥上冲上了北岸,还有更多人在后头,焦急地催促着,让前头再快一点。
可下一瞬,他们却看到了噩梦之景。
只见三搜画着恶鬼浮绘的大船直接从黑雾中撞出,一下子就砸在了浮桥上。
本就不坚固的浮桥,如何扛得住三艘千石大船的撞击?一瞬间,浮桥就四分五裂了。
而呆在浮桥上的二十多名葛僚直接被撞进了江里,然后被顺流而下的大船给压在了船底。
可这还不是最噩梦的,停泊在北岸的那些舟船,忽然亮起了无数火把,然后冒出数百名南诏角弓手。
这些精锐的角弓手,用手里的紫衫木制成的强弓,精准地射杀岸边的葛僚。
这些葛僚在第一轮箭矢中就已经崩溃了,他们抛开同洞的尸体,慌忙向后奔跑。
可下一瞬,他们又奔了回来。
只因为,刚刚还卧如病狮的戎州城大门洞开,然后五十多名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突骑直接跃马奔出。
为首这,白马白甲白披风,手里一杆精槊耀着寒光,其人大吼一声:
“杀光他们!”
再然后,五十骑在黑暗中完成了启动、加速,然后就如同死神一般,收割着北岸上的葛僚众。
这些人普遍无甲,一些有勇者也不过披着皮甲或者藤甲,十个里面不过有两个持着竹枪的,可他们又没有协作结阵的能力,这能被杀得尸横遍野。
而一些葛僚竹弩手,慌乱地对着黑暗处的高大大马射去,可不是落空就是被甲胄弹飞。
这一刻,文明的落差几乎是几个时代。
也不知道杀到多久,等北岸的葛僚众不是被杀就是被俘,南岸已经静得可怕了。
就好像那些葛僚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他们跑了。
这真是一场无不足道的胜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