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丁会就难受了。
他期期艾艾说了句:
“大家都好,就是你家已经从杏花岭迁走了,现在住在霍县城外棚区。”
赵怀安听了这话,就知道这里面有事。
他看到不值日的队将们都过来后,就给丁会一一介绍了,然后他才对众人道:
“这段时间大家在江上都辛苦了,等到了光州后我私人掏腰包,再请兄弟们吃烤羊,但这段时间却不能松懈,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把弦绷紧,你们回去和弟兄们说,庐州咱们就不呆了,明天上船直奔寿州,到了那里,带兄弟们一起拜见我的家人们。”
众军将纷纷唱喏,然后依次出了军帐。
这边豆胖子几个还要再留着说话,一直不吭声的赵六却带着这些人走了,留下了赵怀安和丁会。
坐在胡床上,斑驳的光影打在赵怀安的脸上,他轻声问了句:
“家里怎么了,你和我说说。”
丁会这一刻才感受到赵大郞的威势,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
“自你杀了刘三他们六人,他哥哥刘行全就一直不善罢甘休,你知道的,他那姐夫王绪在寿州就是大土豪,城里贩肉的哪个不听他的,所以很快就断了你家卖酒的生意,后来新来的个刺史,叫史颜章,那刘行全不晓得怎么就和他的一个幕僚勾结上了,然后把你家桃花岭的地都夺了,说那片地方要建什么茶监所。现在伯母带着你的一干族亲都住在霍县城外。”
赵怀安阴着脸,死死盯着丁会,淡淡道:
“哦?我那班兄弟们呢?就没帮衬些我家人?”
丁会忙抬头解释:
“大郎,自没你领头后,咱们就斗不过刘二郎他们,现在他们又勾搭上了官府,咱们更是力怠。不过你放心,兄弟们都没让你家人受委屈,这些年咱们在外头挣的钱都接济你母亲了,你三个弟弟也长大了,然后你家族亲又有百十青壮,虽然斗不过官府,但那个刘行全也拿不了咱们如何。”
赵怀安就这样看着丁会,然后对丁会深深一拜,正色:
“老丁,你们对我家的恩,我赵大都记着,以后且和我一起过好日子。这样,今夜我不留你了,你现在就奔回霍县,把一班兄弟都喊上,问他们愿不愿和我回光州,到时候有我赵大一口吃的,你们就少不了半口。”
丁会满脸红晕,忽然问了句:
“哈,大郎,霍县不靠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