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要的就是这个信息,他最关心的就是手里有刀把子的,于是捏着胡须问道:
“这两军领头的有哪些,品性如何?”
吴玄章想了一下,就讲了自己了解的,说道:
“光刀军有军四百,有陌刀五十,牌盾三百、铁锐五十,皆披大铠、用大弓,素来骁悍。其军都头叫赵可举,乃是徐州溃将,此人跋扈,为州内一霸,前任州府不能制,被其驱走了。”
“而定乱有军原有四百,是张刺史最先招募的本州子弟,可自张刺史走后,前任刺史不能抚州内,被驱走,此都兵陆续被州内的几家大豪族招募走了,如今唯有二百,隶在州下,领兵将叫耿孝杰,此人也是徐州人。”
赵怀安暗暗咋舌,乖乖光州拢共精兵就六百,还都是在徐州人手上,这真的是。
赵怀安大概把情况弄明白后,最后说了句:
“我来光州,州下各线实已是有消息的,尤其是固始县令,就在淮河边,却怠慢于我,我肯定是要和他有计较的。而你就很好,我赵大这人眼睛亮,谁做了什么,想干什么,我都知道,所以你不错,很好!”
吴玄章满脸涨红,对赵怀安再次下拜,口呼:
“下吏做的这些都是本分。”
赵怀安点了点头,淡淡说了句:
“本分是本分,可要是大家都不守本分,守本分的就是难得!行吧,你随我车驾,与我一并回州!”
吴玄章激动点头,终于靠上了一座大山。
此时,还是在定县城外,赵怀安居高临下扫视着上来的这些文武。
前头两个就是别驾夏侯璋了,也许十来年前此人也算是个勇将,可这会却是个头发稀疏,面目浮肿,极无精神的老叟。
夏侯璋的后面则是一众州佐官,其中一个拿着卷牍的,出来对赵怀安行礼:
“使君,下吏为录事参军洪晏实,特为使君宣读一众僚属们的致辞。”
然后其人便在赵怀安的点头示意中,开始宣读手上的致辞:
“维大唐乾符二年,岁次乙未,昭阳协洽,孟夏之吉,光州上佐诸君等,谨以清酌庶羞,敢昭告于新授光州刺史赵公讳怀安使君:”
“伏惟圣皇膺箓御极,明照八荒,选贤任能,式宏治化。公早娴韬略,夙负奇材,昔战南诏,气吞蛮瘴。临汉源而鼓鼙震地,斩渠魁而甲胄凝霜。频捷奏凯,名动紫宸,诚乃社稷之干城,边庭之砥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