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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王、黄二人起于曹、濮,中原、青徐的豪杰纷纷景从,甚至不少都是我等昔日的袍泽,如今也归了王、黄二人,渠帅,咱们明明实力不下他们,更有当年一众元老、悍将,如何还弱于人后呢?”
“索性咱们直接攻破州县,杀回青徐,到时候和王、黄二人遥相呼应,朝廷还能再像四年前那般括诸藩,合围咱们?”
此时许应终于笑了,可越笑越冷,他瞪着杨师厚:
“小杨,你莫非以为就你是聪明人,偏咱们都是傻子?要打光山县也是你提的,现在说打了光山县会被剿,就让咱们竖旗再反。哦,那你提什么打光山呀,直接让咱竖旗造反啊!”
“你一口一个王仙芝、黄巢如何,莫不是你投他们?又或者你收了人家钱,要来卖兄弟们?让咱们在光山起兵,怎么?给他王仙芝吸引忠武军的兵力啊!狗东西,你是想死?”
此刻许应暴怒,山里江上劫掠,杀人无算,此刻怒斥,更是凶威滔天,那杨师厚不敢直视,可真不敢背这个指责,正要说话。
就听许应打断:
“你也不用再说,忠不忠,上了战场就晓得了。后面打光山县,你打头阵!敢退,就杀你头!当然,要是立了功,该有你的就有你的。”
杨师厚脸色难看,但还是抱拳应命,然后坐下来开始吃闷酒。
许应弄完杨师厚,望着委在地上的蒋家小厮,手一指:
“将这人拉去喂狗!凭白坏了一场好宴。”
那小厮是彻底瘫了,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求饶,可许应回他的是什么话呢?
“你也是一忠心小厮,等把那蒋用弄来一并杀了,也给你作陪,尔等下去了也做一对好主仆!”
随后,许应对厅内的众武士、部曲,喊道:
“今日好好吃酒,明日咱们就去打那光山县,大伙好好乐乐!”
众贼党纷纷鼓噪,拍案大喊。
此时,厅内发生的一切,被厅外吃酒的人都看在眼里,一听要打光山县,这些悍匪、贼众纷纷大喊,大叫要杀他个尸横遍野。
也在其中吃酒的一桌,一个汉子脸色变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其中一个高大黑壮的汉子,羞赧道:
“行愍,咱吃坏了肚子,且先去一趟茅厕。”
说完,此人抱拳快步走出了院子,向一旁的茅厕跑去,然后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一下子就翻出了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