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里,等我们把山里的部众都集结起来,再出山和他们一较长短。”
可以说,杨师厚说的是很有战术性的。
许应虽然没随其父参与过四年前的大战,但这么多年做事业,还是很能分清这个建议的好坏的。
可就在他还要再多想一想,他们忽然看见后方有黑烟升空。
不等他们想怎么回事,忽然就感受到地面在震动。
许应缺乏大型战阵经验,又多是在江上啸聚,压根还没反应过来,可杨师厚则不同了,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骑将,弓马骑槊,在他这个年纪就已经是一等一的了。
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刚刚还牵马步行的杨师厚,忽然就跃上了战马,然后向着北面纵马狂奔。
许应呆了足有两个呼吸,然后他身边的贼党直接炸开了。
只因西北方的旷野上,数不清的骑兵黑压压地卷了过来,地动山摇,数不清的旗帜在翻飞,很快就如同洪流一样卷进了许应的队伍中。
他这次出庄,带了四百多人,可几乎没有任何的结阵的意识,就胡乱地散在旷野上。
此刻,这支突然出现的骑兵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杀了进来,于是,胜负再无悬念。
四百多突骑在旷野上,对四百多江匪、山棚、庞氏残党,其结果还有什么多说的呢?
望着敌军一名执着大槊的骑将在自己队伍中横行无忌,许应喃喃问了句:
“敌军怎么来得这么快?”
再然后,他就因为身后大旗而暴露了身份,然后被奔来的马槊骑士一槊削掉了脑袋。
这个身份不凡,势力遍布数州的庞党渠帅,连实力的十分之一都没发挥出来,就这么儿戏地战死了。
随着此人首级被挂在了马槊上,开始不断有突骑来回在战场上狂奔,边喊:
“使君有令,跪地者活!”
随着背着绛色背旗的突骑们大声呼喊,一些本要下死手的突骑也留了手,只是将旷野上的溃兵驱赶到了一处。
兵刃被丢弃,脸伏在地上,双手被老实反剪着,昔日这些悍匪哪还见到桀骜的样子。
望着眼前的战场,大旗下的赵怀安也是一阵无语。
不是说是庞勋的残部吗?亏他狮子搏兔,上来就用了全力,可就这样不经打?
儿郎们的战马都没跑热,战斗就结束了。
不过赵怀安也看出了不对劲,战场上的敌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