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身老肉倒是便宜了徐州野狗,我家苍黄,尚饿着呢。”
苍黄是许应的一条狗,他因为酷爱狩猎,庄里养了十来条凶犬,为养其凶气,常以人肉喂之。
人肉哪来?不就是那些江上客旅和一些得罪了许应的人?
和赵怀安讲这个故事的人,当时正是守门的一人,说他这辈子都记得这句话,以及那老卒的表情。
据说当夜这老卒就死了,但为什么死,没人说的清,只是有人私下说,他半夜执刀去了后院,那里正是许应和一班妻妾住的地方。
当时赵怀安听完这个故事,默然。
要不是那许应已经是个死人了,他听这故事后,非得活活捶死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刻薄寡恩的人,都将家业妻儿交付给姚行仲,甚至他白日还鞭挞过这人,要不就是这人是个傻子,要不就是这个姚行仲是个让他完全放心的人。
当然姚行仲其人秉性再如何,这都不是赵怀安想得他的原因。
他最看重的其实是很多人都没讲过,只有一个老卒说过的事情,那就是此人竟然参加过和沙陀军的战斗,而且是从那些人的追杀中逃出来的。
这段经历就让赵怀安来了兴趣了。
自晓得黄巢起义后,赵怀安就将沙陀军当成了大敌,尤其是他手里有了一支数百规模的骑兵后,更是将这份重视提高到了顶点。
只有带过骑兵的才晓得骑兵到底有何等厉害!
只拿他击溃许应的一战吧,打得轻轻松松吧,好像那帮贼党就是往赵大刀口自己送菜。
但如果不是赵大带着骑兵忽然奔袭至贼军身后,不是贼军散漫,许应又自己暴露着自己的位置,这不是一场好打的仗。
许应麾下的贼党核心是徐州军残兵,外围是光、寿、申、蔡的盐贩、茶贩,干得是杀人越货的买卖。
这些人虽然做匪久了,已不在乎战阵了,可杀人的功夫却越发厉害。
如果赵怀安带的是一支步兵,非得承受一定伤亡,才能击溃许应不可,而且就算击溃,最后的结果也是让许应跑了。
哪里能如现在一战而定,一击授首?然后奔着来接收这些贼匪的多年积财?
这就是骑兵的力量!
而沙陀军作为北方最强悍的突骑,必然会是他前进路上的大敌,而偏偏他麾下没有一个了解沙陀军的,就是了解也不过是道听途说。
哪如那个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