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传来:
“县君,咱们到固始了。”
听了声,谢元赏端正了下幞头,冲车外喊道:
“竖牌,回县署!”
随后车外就传来浑厚的声音:
“诺”
就这样,车驾一步步进了固始城。
回到县署,谢元赏往软榻上一瘫,冲婢子喊道:
“去从井水拿点饮子给郎君我解暑,这六月天还要迎来送往,我就说这县令当不得,还是得回长安。”
想着今日所见所闻,谢元赏还是没底气,可他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就身上这官袍,也就对榻上的小婢管用了。
叹了一口气,谢元赏也认命了,只能看那袁袭怎么弄了。
有时候他也抱怨,那赵怀安果然是个武夫,手段就是杀头、杀头还是杀头。
这官不是这样做的。
他也想动李氏,可被威胁是一回事,实在搞不过他后面的节度使才是重点。
人家刘邺明摆着就比你官大啊,而且淮东的那些刺史基本都听他的,就你一个光州怎么和人家斗啊!
就算是论兵吧,你赵怀安不就是精兵千人,义从千人吗?是,了不起还有一支骑军,但你看人刘邺刘节帅,淮南三万五千军悉数听他的。
就今日,那个双河军镇的张瑄,人家手上不过三百镇兵吧,可如何?你没人家节度使的令,就是调不走人家。
但那张瑄也是个傻子,连调令都不看一下,空口白牙就拔营啊,以前也没见这张瑄这么傻啊?
嗯?
忽然,谢元赏直接从软榻弹起,一下子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那张瑄不会是故意走的吧,此人晓得咱们要对李氏下手?要抛弃他们?不对,不对,这张瑄如何敢有这样的决断?定是那刘邺嫌脏活见了光了,开始料理这条线上的人了。
啧啧,这刘邺果然不愧是长安有名的黑心肠子,手段是毒哈!
正当谢元赏放松,准备再次躺下时,他又想到了一个不对劲的:
“刘邺如何反应这么快?他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
电光火石,谢元赏想到之前袁袭说了句:
“哪什么你的人我的人,不都是朝廷的人嘛!”
然后一下子就想通了。
他妈的,咱们那位刺史不会去拜了淮南监军使刘季述做干儿子吧,这刘季述也才三十多啊,你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