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受的是什么呢?那就是他发现那伶人竟然说得还真对。
想他袁袭能改命,不就是嫁到了明主?哎,如今被一伶人说来,汗颜啊!
那边张龟年也干笑了两声,偷瞄了下赵怀安,见他在笑,就问:
“主公在笑什么?”
赵大哈哈一笑:
“我在笑上个段子真好笑。”
然后空气就更加沉默了。
赵怀安和两人开了玩笑,拍着手,笑道:
“以夫妻论,也挺好的,一家人嘛。不过我更喜欢兄弟论,兄弟是肝胆相照,不仅仅是搭伙过日子,更是为了胸中的那一口义气,要做一番事业出来,这才是吾辈所求。”
见两人若有所思,赵怀安笑了笑。
他当然晓得张龟年讲这个段子,就是因为他白日为了一封弹劾信发了怒,所以让自己舒舒气,这心意他当然明白。
所以他对张龟年道:
“老张,笑话咱们讲完了,我们入正题,以你看,咱们如何理解朝廷的意思?他们想让我出兵去中原打王仙芝?”
张龟年沉吟了一下,回道:
“主公,以我对那些人的看法,他们怕并没有这个意思。”
赵怀安窦疑:
“哦,这是为何?”
张龟年是这样解释的:
“这些公卿做事最看重朝廷的体面,在他们看来,如今的草寇是万万不能和当年的庞勋之乱相比的。而当年,朝廷都没说从淮南调兵,用的还是当年忠武、宣武等军,而现在区区草寇,不过打了两个州治,又算得了什么?了不起出动忠武军就行了,如何还能调发更南方的我军?”
赵怀安点了点头,认可张龟年的解释具有一定程度的合理。
但他还是有自己的看法: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倒是觉得这股草贼没那么容易被歼灭,反而会更加严重。”
自晓得王仙芝、黄巢起义后,赵怀安一到光州,就开始往中原方向派遣商旅和探子,就是为了获得中原草寇的最新情报。
此刻,他对两位幕僚,对形势做出如下判断:
“王仙芝、黄巢二人之所以能在攻破曹、濮二州后,众达万人,其中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吸收了大量庞勋造反后的余党。这一点是我从老姚那边晓得的。他告诉我,当年庞勋失败后,余党散居在兖、郓、青、齐之间为盗,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