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口肉,而后面跟上来的健骡们,则一路挺进,每到一处人多的,就会有一队披甲武士下骡结阵,追杀溃退的山棚。
可这些人注定是追不上的。
因为这会整片大营,到处都传着哭喊,大喊着:
“官军来了,跑啊!”
来自近百个聚落的山棚,本就是乌合之众,他们这会又发现自家棚主不在,直接就慌神了,不用保义军的骑士杀到,就已经向着后方的阴山关跑去。
此刻,营地大乱,到处都是拥挤倒地的人影,后方追上来的保义都突骑,见人就杀,见头就切,根本不留手。
本有一支组织起来要抵抗的,直接在这等铁流中化为了肉酱。
然后就再没有任何一支山棚组织起了反抗。
暴雨中,保义军如同一轮轮血肉磨盘,捻碎着任何敢于停在他们面前的生命。
此时,赵怀安带着一队突骑落在后面,看着眼前谷地。
在保义军的铁流中,那看似庞大的山棚营地,就如同泥足巨人一般轰然倒塌。
赵怀安享受着这场暴雨,享受着眼前的血腥。
多日的烦躁和对未来的恐惧,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战斗,唯有战斗,才是男人的浪漫,也是他赵大的归宿。
不论是挡在他面前的高骈、刘邺,还是后面要面对的王仙芝、黄巢,他都会选择像这样去战斗。
我管你是不是朝廷使相,封疆大吏呢,我也不管你是什么绿林豪杰,青史留名,你不来我光州便罢了。
来?那就是一战定生死。你要赌命?那就看谁的命硬!
“桀~桀~桀,你们休跑,快吃咱刘知俊的大槊,休跑!”
刚刚从心里涌出的雄心壮志,直接被这一句话给泼灭了,赵怀安恼怒了,冲着暴雨深处,大吼:
“刘知俊,你再给我玩,看我不捶你!给我杀向阴山关!”
刘知俊就在附近,他骑着战马不急不缓地追着一队山棚,刚刚那桀笑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但他没想到使君就在附近,脑袋一缩,对前面跑得喘不上气的山棚,大喊一声:
“还跑个屁呀,将脸埋在泥里,屁股撅起来,就不杀你们。”
说完,刘知俊就不理会这些山棚,带着一队突骑纵马向前,直奔阴山关。
而在他这边刚走,这队山棚就果断将脸埋在了泥水里,而神奇的是,竟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