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脚下的锦袍汉子听到了这话,也是气笑了,努力喊道:
“狗东西,你晓得我是谁嘛?我是看你吃了豹子。”
剩下的话,这人又咽下了肚子里,因为此时赵怀安一脚踩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神充满冷漠。
他敢杀自己!这是哪里的杀才啊!
此人暗暗叫冤,他们平日都是横行无忌的,今日都不算他们来找事的,反而要被欺,这对嘛?
赵怀安瞥了一眼这人后,见这人到底是不敢再狗吠,这才问向旁边的豆胖子:
“豆胖子,你来说,咋回事!”
豆胖子这会也被揍得不轻,但他膘肥体壮,到底是缓冲了不少,所以这会也就他能囫囵说些话。
他喘着气,对着一个躺地上哀嚎的圆袍汉子就是一脚,刚刚就是这人拿棍敲他的背,差点没把他敲得岔气。
出完气,豆胖子才对赵大委屈道:
“大郎,你是不晓得这些人有多欺人太甚啊!刚刚我们三个就在巷子里放水,对楼的狗东西们就跑来骂我们,然后咱们被喊的嘛,调头要回人家话,然后就呲到了他们,但我没呲到啊,我就呲到他们脚面。赵六呲得远,尿到了人家绔管。”
赵怀安一听这话,再看豆胖子“委屈”样,哪还不晓得这三个就压根没憋好屁,直接就骂道:
“丢人现眼啊,哪有人在人家店边放水的?你们是真给我赵大丢人,咱们入一次汴州城,就不能讲讲素质啊!”
然后他低头对那锦袍汉子骂道:
“你们就不能理解一下?他们三个在放水,你的人忽然喊他们回头,他们能不尿在你们身上?”
锦袍汉子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闭着眼睛,扭头不去看赵怀安。
这个时候,豆胖子又想起了什么,补了一句:
“哦,后面那些人闹起来,赵六喊了一句‘你们没鸟啊,尿个尿也能被你们骂?耶耶又不尿你们嘴里!然后对面的人就疯了。”
赵怀安疑惑,这话也不太脏啊,怎么就像是捅了人家肺管子呢?还集体破防了?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这会脚肚子都有点抽的裴迪,都不敢去看躺在地上的锦袍汉子,侧到另一边,对赵怀安小声说道:
“赵大,你脚下的那个是杨守立,杨监军使的义子。”
赵怀安足足愣了好一会,直到看到脚下的杨守立是个有胡子的,才艰难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