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业退了出去,偌大的正厅内只留下赵怀安和杨复光。
两人之间,盆火啪啦作响。
在赵怀安介绍完自己后,杨复光一直没说话,甚至也没有审慎着赵怀安,他在托着下巴思考。
赵怀安不晓得他在想什么,但明白自己能否赌赢的另一半,就在对方这片刻的思考中。
上对下权力的绝对支配,在一刻充分展现。
很是一会,杨复光开口了,依旧在笑:
“赵大,你很不错,某家听过你。”
赵怀安抱拳,说道:
“监军,不晓得监军听过咱赵大的什么?”
杨复光显然被赵怀安的“不客气”给诧异到了,他咧着嘴角,点了点头:
“听过你什么?听说你胆大包天?听说你义气无双?更听说你包藏机心?哦,你说说,哪个是你?”
赵怀安点了点头,回道:
“监军对咱赵大确实蛮了解的,看来咱赵大也是好起来了,连监军使都听过咱的名号。”
杨复光被赵怀安的自信弄笑了,指了指自己下手的一个马扎,示意赵大坐到这来说话。
赵怀安心中一定,大阔步走到杨复光面前,行了一礼,然后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杨复光暗暗点头,老周评价此人很准确,这人的确不是寻常武夫。
他刚刚在思考赵怀安在西川的事情。
老周送到枢密的情报中,光这位光州刺史的情报就占了一大半,从此人在邛州败逃以来发生的种种都有细说。
这些情报在杨复光看来,大致可以勾勒出这个光州刺史的性格和处事,这人的所作所为确实和一般武夫一样,跋扈爱结党,如果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这人似乎运气不错。
他的上司,前黎州刺史黄景复被高骈清理后,按照那位落雕使相的往日作风,这个赵怀安是绝活不下去的,更不用说后面在决战立功了。
难道真的是运气嘛?杨复光存疑。
不过不重要了,这人的确有点意思。
赵怀安刚坐下后,就听杨复光忽然来了一句:
“你晓得我在上面?”
赵怀安心里一窒,随后大大方方承认:
“不错,赵大的确晓得监军使在这里,而且也有意来此。”
杨复光嘴角的笑意更盛了,可下一刻就冷道:
“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