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冲破那层道德底线,再想做回人就不容易了。
就比如现在跪在赵怀安面前,五花大绑的十来人,就可称得上拟人,被外面突骑押回来的时候,各个都养了一堆菜人。
将目光放在第一个穿着绿袍子的横肉贼头,赵怀安悠悠道:
“之前驻扎在城内的,是王、黄两家的哪个票帅呀?”
那横肉贼头到底是横啊,被五花大绑着,两侧都是虎狼猛士虎视眈眈,他还冲着赵怀安吐痰,豪横:
“是你耶耶个腿,要杀要剐,痛快点。”
赵怀安点了点头,将一个令箭丢在地上,认同道:
“确实,你着急,那确实不能耽误你,拖出去杀了。”
那横肉贼头看到地上的令箭,明显愣了一下,张张嘴,正要说话,然后就有两个背嵬,一左一右站着,架着这贼头就出了衙外,然后当街就砍了脑袋,然后送到了四门继续悬挂。
这人被拖走后,赵怀安又望向下一人,见这人面白,说道:
“刚刚那人不愿意说,你来说说。”
这面白贼头被方绑,磕头如捣蒜,哭喊道:
“将军莫杀,莫杀,之前城内的为黄巢的兄长黄存,其人也是之前的冤句的县尉。”
赵怀安点了点头,这点信息他当然晓得,所以他又问了第二句:
“晓得那黄存为何要撤出冤句城?”
这哪里是眼前之人晓得的?自然是一问不知。
赵怀安挥了挥手,于是这第二人也被背嵬们给拉了出去,砍了脑袋。
这个时候,轮到第三个贼头时,直接冲着赵怀安怒吼:
“狗贼,你杀就杀了,何必戏耍我们?”
直到被问到这句话,赵怀安脸上挂着的笑才消失,他猛得将案几上的堂木砸在了这人头上,骂道:
“现在也晓得是在被戏耍?那你们这些人戏杀曹州城外百姓,你们要是说活不下去了,已经要到了吃人的程度,我不说什么,我只当你们是畜生就行。可你们几个怕不是这么回事吧,袭破的时候,车里不都是粮食吗?就这样你们不还是杀人取乐?”
“是,我晓得你们什么心态,无非就是一下子掌握了可以支配别人生死的权力了,非得这样不能表明自己与过去的不同,非得这样不能显示自己的残暴,让人敬畏?”
“但今日就让尔等晓得,杀人者人恒杀之,你能把别人的命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