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这草军来了到底有多少人呀!你不怕?”
赵六噗嗤一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城外的那些草军,嗤笑道:
“十三叔,额是谁?额是赵六啊!是和赵大一起从尸山血海中奔命出来的!额会怕那些?那句话咋说来着,额视之如土鸡瓦狗!对,书里就是这样说的。”
说着,赵六忍不住就吹嘘道:
“十三叔,你不晓得,额们去年在汉源,当时额们都没城墙呢,就在谷地的几个土包包上,额们保义都一千多号人就守在上面,下面就是如此,像额们今日见到的一样,那是漫山遍野,锣鼓喧天,可如何呢?额们不仅守住了,还最后破降了敌军。”
“所以十三叔,你觉得额们在场的,哪个会怕?”
裴迪恍然,再看了一遍城楼下的众将,见他们的确很是放松,终于感叹了句:
“果是从国战中杀出的豪杰,这对你们都是小场面了!”
一句话说得豆胖子等人胸膛挺得更高了。
不过也实话实说,只要是随赵怀安从西川回来的保义将,是基本都没什么反应,草军人数是浩大,但也就还好。
裴迪这会见赵怀安正望着城外思考,不敢打扰,便又小声问赵六:
“六啊,有你刚刚那番话,叔的心算是定了,可叔在看到城外那满平原的人,心里还是有点没底,你说这是来了多少人啊!”
却不想,一直在思考的赵怀安,直接回答了十三叔的问题:
“十三叔,草军多数是乌合,仓促成军,不分旗帜营伍,所以直接估算人数是很困难的,不过以我沙场经验,刚刚从咱们城外绕了一圈的突骑,大概在七八百骑以上,但应该没有一千五。”
裴迪听了咋舌,说了一句外行话:
“哈,这么多才七八百骑啊,我还以为有数千上万呢。”
这话一出口,城楼下的保义将们哈哈大笑,咱们这位十三叔真是啥也不懂嘛!
赵怀安也笑了,好气道:
“十三叔你真会说笑,别说是七八百骑了,就是我保义军所属的三四百骑,一旦奔驰在平原,那也是排山倒海,地动山摇!骑兵啊,到底是不一样的。”
裴迪不晓得赵怀安在感叹什么,他见赵怀安很是放松,心中是彻底放心了,也跟着笑道:
“赵大,你这是已有破敌之策了?”
赵怀安摇了摇头,但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