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那曹师雄便要催战出击,我方这么多的老军妇孺,一旦被袭,立即就是全军崩溃,这种情况下,大兄何必去给曹师雄卖命呢?”
葛从周依旧微笑着,扶着张归霸,将他的手塞在了被褥里,然后又不紧不慢将被褥铺好,这才对张归霸道:
“二弟,你说的我都晓得,我懂的。但我从没有想过给曹师雄卖命,我是为了大将军,他带着兄弟们起事,咱们又拥他做都统,那就要用命。”
张归霸急了:
“大兄,你所托非人啊。那王仙芝最多就是前代瓦岗寨的翟让,胸无大志,如何能成大事?不如”
葛从周制止了张归霸下一句话,第一次认真道:
“二弟,这话不要讲,讲了咱们就做不成兄弟了。且不论王仙芝是不是翟让,他一日为我们都统,就一日是我等龙头。都统都没有负兄弟们,兄弟们就先负他?那样的人是猪狗不如。好了,二弟你就在营中休息,且等我去去便回。”
说完葛从周笑了笑,然后就掀帐出去,只留下张归霸一人在那叹气:
“大兄啊,你好生糊涂啊!”
葛从周出了帐,就看见自己的铁枪都已经执着马缰,抱着头盔等着自己,他点了点头,就从一名老兄弟手里接过兜鍪。
可刚要上马,葛从周就又下来了,然后径直走到人群的后面,将一个连铁甲都撑不住的娃娃拽了出来,将这人的兜鍪甩开,他惊讶道:
“是你这小子?不是让你在老营跟着的吗?谁让你来铁枪都的?你会骑马吗?就来?不胡闹吗?”
原来那娃娃兵正是此前葛从周所救的孩子,谢彦章。
此时谢彦章涨红着脸,挺起胸膛,大声回应:
“末将会骑马,我问过赵老,他说会骑马就能当突骑!所以我来了。”
葛从周听了这话,破口大骂:
“放他娘的狗屁,他咋不说,有手就行呢?”
然后葛从周不由分说,便将谢彦章拽出了队列,然后指着他的鼻子,认真道:
“小子,你现在立刻回老营,好好学武,以后有的是机会上战场。而现在?他妈的,我草军现在到了要让娃娃拼命的时候了?都是他们一群虫豸!”
那谢彦章还不服气,然后就被葛从周一个巴掌抽懵了,然后他就听到葛从周森然地望着自己,吐出一个字:
“滚!”
谢彦章的泪水一下子就崩出来了,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