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下拜:
“喏。”
随后,不理会曹师雄,翻身上马,就奔向自己在西侧的本阵。
望着远去的葛从周,曹师雄内心嗤笑:
“一条葛?听着就像是一条狗。”
那边,曹师雄身边的尖嘴猴腮心腹,看葛从周乖顺走后,对曹师雄小声道:
“票帅,那一条葛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不如我军就先攻敌之‘金刀’?”
曹师雄点了点头,对自己这心腹道:
“这葛从周啊,还是有点实力的,又是大将军信重的。可越是如此,越要压一压此人,不然军中以后听谁的?大军作战,只能听一个人的,那就是我曹师雄!”
尖嘴猴腮者立即在旁边吹捧道:
“票帅霸气!那咱们攻‘金刀’?”
曹师雄没有回这心腹,而是将隐在人群里的张延寿又喊了出来,热络地好像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问张延寿:
“老张啊,这金刀都号名怎么听着那么像你们徐州的银刀军呢?有关系吗?”
张延寿望着浑然泰然的曹师雄,暗道了句‘人不可貌相’,本以为这人是个草包,原来这人狗脸翻起来这么快,有够无耻的。
他不愿惹这人,抱拳回道:
“这光州的金刀都我听过,是当时的光州刺史招募的部分流散的银刀都的弟兄组建的,号为光州金刀。可虽然此都名号类银刀军,骨干也承自银刀,但战力却不可与银刀军相提并论的。”
曹师雄点了点头,又问了句:
“能叫过来给咱卖命吗?共创大业,到时候人人做公侯,不比为人役使来得强?”
张延寿看着后皮狗脸的曹师雄,心中骂道:
“一分不肯花,就空口许官封愿,就想哄得对面来投?他们这些做牙兵的,能上沙场拼命,哪个一年不二三十贯,能被你哄过来?”
“这人是真个草莽土狗,在底层厮混有一套,却一点不了解咱们这些藩镇牙兵们?靠哄,靠骗?别说是你曹师雄了,就是那些节度使,不都被剐了干净?”
这一刻,张延寿算是明白了。
像曹师雄这样的人,能从底层爬上来,就不会少那份狡猾,可光狡猾有什么用?天下藩镇百年,真正的精兵和地方权力都集中在各藩手中。
这些人连藩镇的运作都不清楚,又如何能在日后斗争中拉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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