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了一句:
“那咱们不守夜了?”
听了这话,贺瑰就气,骂道:
“守个屁的夜,惹恼了咱两,我们直接把那小什长给剁了,到时候咱们回保义军去!妈的,那背嵬什将咱们不要了,不行嘛!”
郭绍宾点头,然后就站起了身子,抱着一把横刀往城楼那边走。
那边贺瑰见郭绍宾这般就去了,连忙从城垛后面捡起一块牌盾,将横刀别在腰上,就夹着一支步槊追了上来。
那边郭绍宾已经走到了城楼,里面是浓烈的酒味,他推开门走进去,里面有十来个县卒在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郭绍宾都看不见这些人,踉踉跄跄靠在了柱子旁边,然后软在地上,就开始打哆嗦。
旁边火盆里的木炭散发着热量,驱散着郭绍宾体内的凉气。
随着他不断哆嗦,尤其是最后的一哆嗦,这股凉气直接从体内拔了出来,这个时候,他只觉得从脚底板到头顶一片舒坦。
那边,贺瑰奔了过来,因举着步槊,直接撞上了门楣上。
“哐当”一声,楼里一个睡得浅的县卒直接被惊醒,他朦朦胧胧地看到楼外有一个人举着杆马槊,望着自己。
意识慢慢清醒,那县卒一看是那个叫贺瑰的,恼羞成怒,大骂:
“让你守垛,谁让你进来的?”
那贺瑰刚刚嘴硬的厉害,忽然被里面县卒一冲,下意识说道:
“外头冷,进来烤烤火。”
这会对话声又把两个县卒吵醒了,其中一个有起床气,直接骂着就起来准备揍那个贺瑰。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晓得从哪边传来声音:
“咋了,不把咱们兄弟当人看啊!”
那县卒愣了下神,这才看见柱子后面还坐着个人,正是另外一个死剩种,郭绍宾。
而这狗东西这会竟然靠着柱子,还喝着他们剩下的酒,这什么鸟人?
于是,这县卒破口大骂:
“你个死剩种,还要咱们把你们当人看?你们这些逃兵能给你们一口食就已经是开恩了,还想当个人?做猪去吧你!”
说着其人就已经下来,身后还跟着三个醒来的县卒,就准备揍郭绍宾。
郭绍宾面颊红晕,将酒放在地上,然后拿起另一壶酒就就准备扔,可感觉壶还有酒,就又放了下来,然后找到一个彻底空了的,直接砸在了那县卒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