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舟上,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岸边看去。
巨大的曹州城如同巨兽一样横亘在水畔,高大的城墙上是数不清的草军在奔走,敲锣击钟声遍于旷野。
岸边,一丛丛被烧起的篝火燃起浓浓的黑烟,那里是草军的骑士在撤入曹州城前坚壁清野,将城外推挤的薪柴、草场全数烧毁,不留丝毫给保义军。
他们这一批争滩的,主要争的并不是曹州城南面的河滩地,那里太危险了。
滩地上到处是障墙,一旦上去,就是城头上草军的靶子,所以上面命令“无当”都抢占西段河滩地,并在那里建立阵地。
船橹猛烈地拍打着湖面,王元孝所在的五人队正飞速前进,蹲在舢板上,王元孝好随时准备跳岸。
不过他并不太敢看下面,因为他怕水。
虽然王元孝所在的戎州有大江,可惜他长那么大都没有下过水,是地道的旱鸭子。
咽了咽口水,王元孝能感觉到小舟的颤抖,他有心喊后面桨夫慢一点,可一看到另外一个队的甲士已经冲到了他们前头,又把话咽了下去。
但就是这个时候,状况突发。
不晓得是不是太快,还是撞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小舟上的甲士动了一下,就见这只载满五名甲士的小舟直接侧翻过来,船底都翻了出来,直接盖在了湖面上。
变故发生得太快了,附近几个小舟的甲士看到后都愣住了,好一会才开始让橹夫靠过去。
其实这边已经离岸边非常近了,水深可能也就是一米多,那些甲士如果能站起来,水面也就到他们的胸口。
可就是这个深度,却要了一船五名甲士的命。
那艘小船的橹夫从水底游了出来,然后被附近的舟船给网住拉了上来。
一上来,橹夫就被绑了,他要交代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什么,要是因他的失误而使得五名珍贵的甲士就这样死掉,他也要按军法从事。
那橹夫也晓得自己闯祸了,上来就嚎啕大哭:
“不是我,是孙伍长自己乱动,要再快一点,然后船又被水下的木栅给刮到,然后船就翻了。”
但说这样都没用了,他终将要被送到后方,由曹吏的那些人详细审问,看其人是不是什么草军的奸细。
在不远处,看着那五个甲士翻下去后,连个水花都没冒起来,王元孝不寒而栗,再忍不住对后面的橹夫小声说道:
“慢点,慢点,也不需要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