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思安在听到这名字后,一怔,这名字可太有联想了,那保义军的光州刺史叫赵怀安,眼前这个小子叫赵怀德,这说出去没关系谁信啊?
此刻,他算是明白为何这人被几个人护着了。
合着赵使君的弟弟啊!
于是,李思安露出了他自认为最和善的微笑。
赵怀安站在驴车上,河畔上的大风越来越大,这个时候赵六给他披上披风后,说道:
“大郎,额咋感觉有点不对劲呀!”
赵怀安发现这赵六嘴上是有点灵光的,他人生第一次大战,这赵六就梦到了个乌鸦,说他们一定赢。
最后大军是败了,可他们那支新生的土团却赢了,而自己也是在那一战打下了“呼保义”的名号了。
所以现在赵六说感觉不对劲,他就重视起来,问道:
“哦?怎么说?”
赵六指着旁边白沟水上犹在燃烧的漕船队,说道:
“大郎,额怎么都想不通,他们烧了水上的船,却放着近处的额们不打,去打北面的宣武军,额实在是想不通。大郎,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额们不晓得的歪歪绕绕?”
赵怀安还以为啥事呢,想了想将自己的观察告诉了赵六:
“六啊,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那日我迎杨复光的时候,也见过那些宣武军。怎么说呢?你看表面,这些人的确不差,衣甲兜鍪,弓弩刀槊的,走路也是顾盼自雄,可你注意没注意到,这些宣武军的辎重和行商格外多,别的都是打胜仗了才有商队拥过来,他们倒是直接带人来了。”
“还有一个,他们下面的吏士很散漫,我看到几次有军吏呵斥,那些吏士依旧当没听到一样。”
“一个军队最重要的就是令行禁止!尤其是大兵团作战,军纪要严!可宣武军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支大军,倒是来曹州进货的一样。”
赵六纳闷,不晓得意思,问了一句:
“哈,进啥货?曹州都快成白地了,还剩啥?”
赵怀安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而那边赵六也慢慢琢磨过味道了,原来这些宣武军是惦记上了曹州城的资财啊,可这些东西不是被他们在冤句的时候给缴获了吗?
合着这些宣武军是不晓得啊!
这边赵怀安和赵六在说话的时候,张龟年一直在后面军营的望楼上观察着北面的情况,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跑下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