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话就这么难吗?”
当何惟道苦恼地骂着这些欺名盗世的,那边有个人颤颤巍巍说了句:
“郎君,郎君,刚刚被你杀的那个,就是会写字的。”
何惟道愣了一下,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中像一条脱了水的鱼的聪明人,挤出微笑,叹了口气:
“认识字你就说啊!”
然后又给自己找补一下:
“不过没事,这说明这人运道不好,运道不好的也不适合做这事。”
然后他才看向刚刚说话的那个小帅,打量下这人,见这人模样普普通通,甚至带着几分猥琐,尤其是散出来的两撮头发,一左一右在空中颤着,活像是某种虫子。
然后就笑着问道这人:
“哦,那有没有会写字的?”
剩下的草军相互看了看,这一次毫无例外,全部都非常配合地摇了头。
这下子何惟道抓瞎了,眼下这些人也算是草军中高级人才了,竟然就一个会写字的?
忍不住的,何惟道拍了下额头,看着眼前的烂摊子,忽然灵机一动:
“哦?那你们谁认字的?”
然后刚刚说话的那个草军将领颤抖地指着自己,陪笑道:
“咱认点字。”
这下子何惟道对眼前这人就非常满意了,笑着问道:
“叫什么名字?”
这人连忙回道:
“道上的都叫咱飞脚赵七,因咱脚程快,所以叫飞脚,又因咱。”
何惟道一听这话,直接咳嗽了声,打断了:
“停停停,你这匪号很好,以后就别用了,这样你以后就叫瞒天虫,记得了吗?”
那赵七不晓得自己匪号好,为啥还不准用了,但人在屋檐下,又遇到个喜怒不定的,只能赔笑应了下。
而那边何惟道则腹诽:
“什么玩意,你也配姓赵?你也配行第老七?让你叫这个,以后岂不是让你占了大运?”
于是,何惟道就对旁边的郭绍宾道:
“去找纸笔过来。”
郭绍宾没有走动,而是让后面探子出去拿了,然后继续留在了现场。
等探子取来纸笔,何惟道刷刷就写了一段字,然后递给了那个“瞒天虫”,问道:
“都认识吧。”
这瞒天虫也就读过几年书,拢共认不得一百字,可看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