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义军会顺着水道进入泗水,最后转向沂州那边,到时候那宋威老儿有了这支精锐的帮助,这沂州城就更难打了。”
在场的都是中原腹心人,当刘汉宏说了这个可能时,脑海里就浮现了中原的密集水网,晓得刘汉宏说的的确有很大的可能。
这个时候,王重隐忍不住了,说道:
“大帅,咱们要不派一支偏师也往西南去,至少将那支保义军牵制在这里。”
此时,他见柳彦章还是沉默不说话,焦急道:
“哎,我的好大兄啊,你倒是说句话啊,给大伙拿个主意,不管如何,咱们心里至少有个底。”
柳彦章重新坐了回去,这一次直接坐在了案几上,他忽然问了一个不想关的问题:
“我们在中都县的人有没有回报,说有什么不对劲的?”
王、刘二人皆摇头,表示那边风平浪静。
柳彦章所说的中都县正处在大野泽的东部,正是草军布置口袋阵的一处集兵地,也是他们守护己方侧后方辎重、老营的牌盾。
二人不晓得柳彦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然后就静静地看着柳彦章。
随后柳彦章在两个票帅的面前,说了他的全部想法:
“有些东西呢,你能看到,是别人故意给你看的。现在敌军先后在西南面,任城方向都有了踪迹,这里面哪个会是保义军的主力,或者他们两个都不是,而他们主攻方向是瑕丘,还是故布疑阵要减轻瑕丘的压力,这都是有可能的,但我不能按照对方的节奏走,因为这正是敌军想要的。”
“我军如今最关键的是什么呢?其实就是拿下眼前的瑕丘城,我们不是要保障瑕丘的安全,我们是要保障主力的后路,所以任城那边再如何表演,都和我这边没关系。”
“此外,保义军打了好几个仗,我看军中现在已经有不少人不敢和对方打了,这个苗头很不好,所以我就打算和保义军打一仗,也试试对面的成色。打的好的话,振奋一下士气,打不好,死一些人,咱们粮食的压力也小一点。”
“你们两个都是我草军的票帅,有些事呢,我也和你们讲清。我草军要想活下去,关键在于流、战二字。流就是咱们要跑,但跑又要战,因为我军只有在战争中才能成长壮大。别人怕死人,我们怕什么?只有一直打下去,我们的老卒就会越来越多,兄弟们和朝廷的血仇也会越来越深,而朝廷却会越来越弱,到时候终有一日,强弱会发生转化,而那个时候,就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