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豹突骑就在这声怒吼中,从东北向兜抄着刘部草军的中段,完全不需要队形,骑士们举着手里的马槊、铁骨朵、横刀就杀了进去。
在军阵之后,刘汉宏脸色铁青地看着在自己军阵内肆意席卷的保义军骑士,脸色一阵红,一阵紫,可忽然他又笑了:
“这样的好汉子才值得我收!这些人死十个不如捉这些骑士一个!”
“让他们杀,我死得起!”
在刘汉宏身边围着一群武士,有他以前延揽的,也有进了草军后结识的,但大伙听了刘汉宏的话后,脸色都不好看。
哎,票帅,你这话说得伤兄弟们心啊!人家都是有了新人笑,忘了旧人哭,你这新人还没到手呢,你旧人就当破鞋扔了?
不合适吧?
还有这新人一定要吗?这帮保义军杀得咱们兄弟们人头滚滚,你当着咱们兄弟们的面说命不重要。
咱们的命也是命啊!
此时,因为这一句话,刘汉宏身边不少人心态发生了变化。
可对于这些,刘汉宏并没有察觉到。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地方豪强,有抱负,可也不是什么天纵之才,没有练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精。
此时,他着已经再一次冲入中段军阵的保义军突骑,忽然对旁边他的弟弟刘汉容说道:
“你带突骑过去,就从斜面插过去,将保义军击溃!”
刘汉容抱拳,然后带着候在大纛下的二百骑翻身上马,从左侧绕了个圈,尘土飞扬,然后也从东北方向斜插了进去。
“嘣”、“嘣”
弓弦不断拉响,直到弓弦一下就被拉断了。
此时,赵怀安站在战车上,弓弦拨动,大声叱咤,抬手拉弦,敌人应声倒地。
当弓弦终于经受不住这样的强度而崩断时,赵怀安从赵六手上又接过一把,然后继续攒射。
在四驴驱动的战车,稳稳地停在战场的南面,在赵怀安武力的加持下,如同一座移动的炮台。
在赵怀安这边射箭时,边上的豆胖子举着长戈大吼:
“冲啊!冲啊!不要停下!”
随着他的怒吼,一部分拔山都的武士们已经跳下了骡子,然后在原地开始举着牌盾开始结阵。
即便此刻对面的草军的阵线似乎在不断后移,这已经是将要崩溃的前兆了,这些拔山都吏士们依旧按照操典组成了一个个十人小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