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是那么欠揍,但这个时候,他只能咬牙顶住压力,用力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袁袭也补了一句:
“为了防止这些橹夫搞事,这些人上了船后,就直接呆在船舱不准上来,不要让他们晓得是往哪里开。”
“而装载甲械的船只也最好由我们从光州带来的随夫来开,不要让俘口接触到武器。”
赵怀安点了头,让李文规将这个记下。
见没人再继续补充后,张龟年才开始说了最后的行军安排:
“两日后,在踏白的人往回赶的时候,我们就需要从这里溯游而上,然后每日行至少四十里,到了夜间就熄灯火隐蔽泊船,各船都要宵禁、静默。”
“然后再两日后,船队抵达牟汶河与嬴汶河交汇处,从这里向北就是去莱芜,向南就是去新泰,所以大致的登陆点就设置在这里,然后剩下的路就由突骑疾行。并于黎明时间向草军发起进攻。”
“而不论袭击成功还是失败,各部都要在老营汇合,然后烧毁草军的粮秣,并沿路返回,再坐船离开。”
“而如果情况大坏,后路断绝,那袭营的部队就立即向北,从长勺山道进入淄州,在淄青休整。”
“所以行动的时间就只有一日,一日不至,说明你们已往北突围,到时候,我军船队即会顺流撤退。”
“这个时间你们能接受吗?”
在场的领兵将都在琢磨,随后齐齐点头。
张龟年点头,然后用笔在纸上划了这一条,然后就继续补充:
“因为你们是三番前后出击,有尖刀,有策应,有预备,又是在凌晨作战,所以身份识别最为重要,我已和主公确认了当日的号角令,在出发当日,会告诉你们。”
到这里,张龟年终于将他和赵怀安一起讨论出来的作战方案讲完了,然后走到了一边,将这里交给了赵怀安。
赵怀安直接站了起来,望着在场所有人:
”在最后,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只重申一点,那就是此战的纪律。“
“诸位,我无数次讲过,大军作战,军纪要严!而这一次我军精锐齐出,一千三百突骑,一千骡马重步,奔赴死地,奋命一搏,那就更是要讲纪律。”
“所以在这里,我命令你们,严禁私掠贻误战机,优先斩杀草军敌将瓦解草军编制,严禁各部争抢贼将首级!我就要你们做到这三点!听明白了吗?”
众将大声唱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