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许他荣华富贵,他走投无路,自然能忠于殿下。”
大皇子略微沉吟,可胸前的起复,瞒不过柴朴的眼睛,知晓他已经动心,甚至按捺不住心底喜悦。
不论如何,有兵在这京城内才能安心。
几息之后,大皇子捱下心绪,徐徐开口道:“那,依柴阁老之意,我该如何做?我给他一件能证明身份的信物,来笼络人心可否?”
柴朴摇摇头道:“如今京城暗流激荡,只是信物,却也无法说服他。若是殿下能留下墨宝,便比任何物件都令人信服。”
大皇子微微颔首,唤亲信取来文房,当着柴朴的面,便落笔。
“王子腾将军台鉴:京城风雨,暗流涌动,孤处危局之境,该以武夫之心,行不破不立之举。”
“孤素知将军忠义,掌京营十载,实乃国之干城。若他日天命在躬,必以枢要相托,保将军门楣永固、子孙显达。今二弟远征在外,父皇龙体欠安,望将军整军经武,暗察不轨。”
“倘京师有变,当以社稷为重,助孤维稳弭乱,则功在千秋矣。临楮迫切,惟慎密行之。”
洋洋洒洒一气呵成,简直流利如胸有腹稿,柴朴在侧观之,都不由得夸赞起文采来。
“殿下才思敏捷,落笔有神,微言大义,谆谆诲人,想必待王子腾见之,定会动容,为殿下所用。”
大皇子摆摆手道:“不敢当柴阁老如此夸赞。”
待柴朴看到“父皇龙体欠安”一句时,又不忍多嘴问道:“殿下近来可往宫中去了?”
大皇子实言相告道:“晨昏定省,未有荒废,每日午时在父皇榻前侍奉汤药。”
柴朴微微颔首,又慨然道:“殿下孝心可昭日月,此大宝之位,亦非殿下莫属。可惜陛下,为朝事三废其身,至此落下病疾,可泣可叹。”
提及父皇,大皇子也十分痛心,面有哀伤,似眼眶中泛起泪光。
柴朴又转而开口,道:“不过,殿下还是要以江山社稷为重。倘若二皇子,真以雷厉风行之手段,于宣德门下,演前朝旧况。殿下一定要早做准备,切勿重蹈覆辙。”
刘安暗暗心惊,“柴阁老,二弟他真能做出如此无君无父之举?”
柴朴颔首,“史书只会记载胜者,如今我们获知的消息,已经是有很大可能了。”
刘安不死心道:“那还有定国公在呢,他岂敢乱来?”
柴朴蓦然抬头,“那殿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