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选择沉默,而五军都督府中的曹茂则是奋力反驳:“荒谬!”
“京察查出的皆是触目惊心之实据,贪墨数额巨大,民愤极大!”
“某亦是勋贵,但若是只因涉及勋贵,便可法外容情,那要律法还有何用?”
“诸位臣工此刻言殿下操切,然众多官吏贪墨之时,又为何不觉操切?!”
见曹茂开口,支持刘烈的不少官员也纷纷开始表态。
一时间,朝堂上顿时吵作一团,群臣围绕着正在发生的京察,展开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交锋。
面对他们的争吵,刘继隆用余光瞥向了张昶、马成、斛斯光、安破胡等人。
他们大多沉默,而沉默的原因刘继隆也清楚。
他们的性格多少有些问题,面对老部下的求情,多少有些拉不下脸来。
眼下他们没有落井下石便已经不错了,自然是做不到帮刘烈说话。
面对他们的这般举动,刘继隆只感到深深的疲惫袭来。
这疲惫并非源于身体的劳累,而是源于帝王心术的权衡。
弹劾是表象,真正较量的是人心与利益。
想到此处,刘继隆缓缓起身,这让所有目光都聚焦于他的身上,争论声骤然消失。
对于群臣的目光,刘继隆平静且疲惫的扫过群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京察之事,朕已知悉;诸卿之意,朕亦明了。”
“然国法如山,贪腐乃国之蠹虫,岂能因涉及何人而废弛?”
“太子与诸臣,乃奉旨办事。”
“其所查所办,皆需以大汉律为准绳,以实证为依据。”
“汝等若是以为太子严苛法办,便拿出证据反驳,而不是逞口舌之利。”
刘继隆话音落下,随即便走下了金台,而鸿胪寺卿的官员见状,当即唱礼:“趋退!”
“万岁、万岁、万岁”
崔恕等人十分不甘,而曹茂则是冷哼拂袖而走。
马成、张昶、斛斯光、安破胡等人安静离去,其余大臣则是针锋相对,各自散班。
群臣散班过后,显然氛围三派,如张昶、马成等人的中立派,以及向右离开的崔恕等人,以及向左离开的曹茂、李衮师、韩正可等人。
三方各自离开,暮鼓作响后便主要前往了曹茂、崔恕的府邸。
崔恕府上,刘英谚、王思奉、窦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