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奉茶?”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挤出来的,“你是不是想让本使晚上不睡觉,好好查一查你的账??”
“不、不敢..”许巍山的冷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不过,你倒是有心了。”神秘人拿捏了一下许巍山,又给了他一点好眼色:“本使心领了。”
“多谢上使体谅。”许巍山连忙说道:“那请上使过目今年的账本。”
“不着急,在此之前,本使帮你一个小忙!”
“什么忙?”
“清理一只老鼠!”
夜风骤停。
陆小凤瞳孔猛然收缩,后颈的汗毛根根直立。那阴冷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寝殿的雕花木门已轰然炸裂。
碎木飞溅间,一道黑影挟着刺骨阴风扑面而来,所过之处,廊下六盏灯笼齐齐熄灭,月光为之一暗。
“锵——”
长刀出鞘的瞬间,陆小凤已觉寒气透骨。神秘人的掌风未至,青石地砖已覆上白霜,院中老槐的枝叶竟结出冰棱。这一掌若是拍实,怕是要将他浑身血液都冻成冰渣。
“来得好!”
刀光乍亮如雪崩。刀锋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竟将凝实的掌风一分为二。
神秘人黑袍翻飞,不得不撤掌变招。却见黑影中突然探出一只皂靴,如毒蛇吐信般踹向陆小凤心窝。
“砰!“
陆小凤连退七步,后背重重撞在照壁上。喉头一甜,满嘴都是铁锈味。
“好刀法。”神秘人负手而立,声音里带着猫戏老鼠的戏谑,“能逼得本使变招的,江湖上不超过十人。”
“咳咳.“陆小凤抹去嘴角血丝,刀尖遥指对方,“藏头露尾的,莫非是黑虎帮请的看门狗?”
“找死”
黑影倏然暴起。这一次,那双苍白的手爪竟泛起幽蓝寒光,十指如钩,直取陆小凤咽喉要穴。爪风过处,沿途的廊柱上留下五道深达寸许的冰痕。
但陆小凤更快。
月光突然大亮。
不是月亮变亮了,而是他手中的刀光太盛。这一刀没有任何花巧,简单得就像孩童的劈柴动作,却快得突破了视觉的极限。
这不是十万套武功的刀法,而是另一套刀法石刀。
石飞是石,刀法的刀。
刀光与爪影相撞的刹那,整座院落突然陷入诡异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