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铁勺突然砸在锅沿上,溅起的热汤在案板上滋滋作响。他四下张望,看到不远处的巡逻的庙卫,就不再说什么了。
吃了鱼羹之后,余天拉着小铃铛离开,转入一条小巷。
巷子幽深潮湿,墙根生着青苔。小铃铛突然拽了拽余天的衣袖:“有人跟着。”
余天点点头。从进城起,那道若即若离的气息就一直尾随。他故意拐进一个死胡同,在转角处突然回身。
“跟了一路,不累么?”
阴影里走出的身影让他眉头一皱,竟是方才街上巡逻的庙卫。
余天眯起了眼睛,正要收拾这个庙卫,就看到庙卫从他身着的水纹衣里掏出一块鱼鳞,一双眼睛精光四射:“鲤鱼大人派我来接应神使。”
那块鱼鳞巴掌大小,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青金色。余天指尖轻触鱼鳞,立刻感受到熟悉的万相水经内息。
这片鱼鳞被鲤鱼用内息缠绕,做不得假!
“鲤鱼好快的动作啊!”余天心中暗忖。
明明芈山主与楚山主的交战刚刚过了半个月,鲤鱼居然可以把伸到河伯城之中。
他哪里知道,现在的鲤鱼不是代表一个人,也不是代表河伯城之中失败的一群祭祀,而是代表了一群在河伯城之中即将失势,等待被瓜分的人!
在河伯庙权力更迭的暗潮中,那些即将被清洗的失势者、被排挤的边缘人,都成了“猫神”信徒发展的温床。
“城里情况?”余天问道。
“河伯重伤未愈,庙里分为三派。”庙卫警惕地环顾四周,语速飞快:“大祭司一脉主张严查异端,二祭司想趁机夺权,还有我们这些.新皈依的。”
余天和小铃铛对视一眼。河伯城的乱局,比想象的还要复杂。但那些复杂只是对于别人来说。
他要做的就是快刀斩乱麻!
远处河伯庙的方向突然传来钟声,悠长而沉闷,在城中响个不停。
看到余天的询问目光,庙卫说道:“今日的大祭就要开始了!以往祭祀河伯,一个月一大祭,七天一小祭。”
“如今祭祀河伯,三日一大祭,一日一小祭!”
祭祀越多,代表河伯需要更多的祭品和力量,越来说明河伯的伤势很严重。
“走吧!”余天对他说道:“带我到河伯庙!让我们的人,左袖系黄巾!”
庙卫眼中闪过一喜:“神使,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