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祭祀之中,当面打爆河伯神像,无疑是把河伯的威严扔在地上踩上几脚!他们如何能忍!
围观的人群如退潮般四散奔逃,却仍有胆大的藏在廊柱后偷看。多少年了,从未有人敢在祭祀大典上这般放肆,更遑论一拳打碎河伯神像!
“锵——”
余天腰间的骨剑出鞘,剑身竟泛起炽烈的金芒。一剑横扫,冲在最前的三名庙卫顿时兵器断裂,踉跄后退。
“滚开。”余天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庙卫不自觉地顿住脚步,“我要找的不是你们。”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直刺向庙后翻涌的大河。河面此刻如同煮沸般翻滚,无数身披鳞甲的水族精怪破浪而出,龟甲为盾,蟹钳为刃,在河滩上列成战阵。
浪花托起一架由九条金鲤拉拽的玉辇。河伯端坐其上,龙首上的青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丝毫看不出受伤的迹象。
“你是哪方神圣?居然敢打碎我的神像。”河伯的声音如同冰水流过石缝:“这可是开战!”
强闯神庙,打碎神庙,就是宣战。
“你不认得我了?”余天说道。
河伯略带狐疑的说道:“我们之前见过吗?”
余天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荒诞。他曾无数次想象与河伯对峙的场景,却没想到对方竟认不出自己。
“一年前,我曾经抢走你的祭品!”余天说道。
河伯的龙须无风自动,他记得去年有人抢走他的祭品,甚至躲藏到芈山主的地盘,不停的骚扰他的手下。
如同,一只烦人的苍蝇。
“原来是你。”河伯最终淡淡开口,语气就像在谈论一只偶然飞过的蚊蝇,“区区蝼蚁,也配让本君铭记?”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余天心口。他忽然明白,在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眼中,自己连值得记住的敌人都算不上。
因为在他们眼里,只有什么才值得记住。其他的,不过是蝼蚁!
“正好。”余天周身罡气如火山喷发,骨剑上的金芒竟凝成实质的火焰,“那今日,你也不必记住我了——“
他剑锋直指河伯龙首,一字一顿:“因、为、你、会、死!”
“轰隆!”
河伯龙瞳骤缩,一道水桶粗的雷霆自掌心迸射而出。电光炸裂处,青石地面化作丈余焦坑,而余天的身影早已消失。
下一瞬——
金色剑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