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了。
姬如砚跪在床头,握着陆青青的手,也是一言不发。
他只牢牢记着陆青青的话,盯着洪稳婆的动作,不敢松懈。
刀子割在皮肉上时,陆青青咬住了木棍,额上青色的血管暴凸。
手指甲深深抠进男人的手背上。
“师父,好多血。”
陆青青吐出木棍,木棍上也沾满了血。
“箱子第二层,吸引器,热水消毒,将血吸出,找到出血点。”
“找到出血点了。”
但是洪稳婆不知道那是什么脏器。
“第三层有水银镜,照给我看。”
姬如砚弯腰用另一只手拿出镜子,举到伤口上方,调整角度。
陆青青看后,手指在准确的位置一圈:“胰脏破损,这一块切除,缝合止血”
不知过了多久,陆青青已经陷入半昏迷,她只觉得嘴里的木棍没那么坚硬硌牙了。
好久没听到询问的声音了。
她也坚持不住了。
有人在她耳边呢喃:“你答应过我的只睡一小会儿好不好”
好像下雨了。
她终于松开了嘴。
彻底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