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夏听到这话,更是气得面色铁青,脸上的肌肉都微微抽搐起来。
她厉声道:
“范靖!你身为丹扬县知县,想要粮食自己去别的地方找去,来逼迫我家干什么?”
“我家的粮食,与你何干?与你们这帮丹扬县的刁民何干?”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想要为民请命是吧?”
“你若是再不滚,别怪我连你们所有人一起射死!”
说到这里,赵初夏冲着一众护卫下令:
“所有护卫听令!”
“待我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一个不留!”
护卫们听到命令之后,当即大量聚集列成阵型。
他们一个个手持弓箭,将弓弦拉满,利箭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对准了范靖和他身后的那群百姓。
显然,这次不是闹着玩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百姓们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起了一阵慌乱,他们的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有的人开始哭泣,有的人则瘫倒在地。
范靖看到赵初夏已经动了杀心,不由得悲愤交加,心中的怒火与绝望交织在一起。
他知晓今夜得不到粮食,在场之人恐怕没有几个还能活到明夜的。
这丹扬县,算是要彻底亡了!
这让范靖悲从心起,此时此刻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不由得指着赵初夏嘶声道:
“好一个郡主!好一个赵初夏!”
“要不是你家断我丹扬县河水,故意抬高粮价,我们怎么会落到如今田地?”
“你看看你周围的行帐,看看你脚下的地毯,看看你这一次出游的排场!”
“这些都是万民奉养,只需要拿出九牛一毛便可救我身后的这些人。”
“我范靖今天拿不到粮,便也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你要杀便杀,我只想要奉劝你一句: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说着,范靖挺直身躯,依然向前,他的步伐坚定而又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
百姓们望着那蓄势待发、寒光闪烁的利箭,又看看挺身而出的范靖,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顺着那饱经风霜、满是沟壑的脸颊滑落。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