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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忍不住朝着四周瞥了一眼,只见其余几个营的营将都嘴角含笑,一副等着看自己笑话的模样。
那数千禁军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都在等待着这场好戏的发展。
他深知梁进说的话句句在理,当他以营将的身份去挑战一个小兵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讨不到好。
可席荣怎能咽下这口气?
房千风可是被这个小兵打死了啊!
他身为上级,若是不给房千风出头,那其余几个行长又会如何看待自己?往后他还如何在军中服众?
一时间,席荣只感觉自己骑虎难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心中纠结万分。
梁进看着席荣那纠结的模样,眼中不禁流露出越发鄙夷的神色。
这个席荣,既怕丢面子,又想要争面子,优柔寡断,被自己简简单单两句话就激得进退两难。
这种人,梁进不用打都已经赢了。
当即,梁进失望地摇摇头,转身就想要离开演武场。
席荣见状,恼羞成怒地喝道: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
梁进回过身,眼睛微微眯起,如同猎豹锁定猎物一般。
他跟这席荣本无深仇大恨,本没有到生死相见的地步,所以才愿意跟他废话这么多。
但如今这席荣既然非要纠缠不休,那梁进也不介意送他去黄泉路上陪房千风。
“看来营将大人是非要跟我比试一场了。”
“好,那我就奉陪到底!”
梁进冷笑道,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他的拳头微微攥起,浑身内力如同汹涌的暗流,在体内急速涌动,随时准备出手。
突然!
只听一个声音响起:
“营将大人!还请稍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禁军铠甲的人快步走来。
此人皮肤白净,细皮嫩肉,看上去丝毫没有军汉的粗犷,反倒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
此人梁进当然认识,正是薛琒。
薛琒以前和梁进一同站岗,负责看守淮阳王赵御。
但是后来,薛琒突然被调走,换了一个岗位,自那以后,梁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还以为他已经离开了禁军。
看来,他依然留在禁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