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看到梁进进来,起身相迎。
梁进在桌前坐下,笑道:
“薛公子,怎么这么快就请我吃饭了?”
他一边说着的同时,一边就自顾开始吃喝起来,丝毫不跟薛琒客气。
他的动作自然而随意,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
薛琒此时没有穿戎装,而是一身锦衣,手持折扇,看上去确实有翩翩世家公子的模样。
他看到梁进自顾吃喝也不介意,而是回答道:
“按照南禁军规定,两个时辰后我们就得在军营之中点名,三个时辰后我们就得进皇宫值夜。”
“时间紧迫,所以我只能赶快请你过来了。”
说到这里,薛琒似乎无意中提到:
“对了,梁兄。你昨夜睡得不好吗?”
“我看你今天的气色,并不太精神。”
薛琒已经从手下人那里得知,昨夜梁进失踪过了两次。
尤其第二次,梁进失踪之后,手下人到处搜寻他的踪迹却一无所获,直到第二天天亮了,他们才又重新获得梁进的行踪。
消失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虽然手下人刚才已经调查清楚了梁进第二次失踪,是带了个姑娘去客栈开房了。
但对于这个说法,薛琒并没有太认同。
应天府尹的幼子周嘉泽,在梁进第一次失踪之前刚对梁进进行过挑衅,可随后就在梁进第二次失踪的期间死了。
直到现在,应天府衙门也没能调查出凶手是谁。
梁进抬头看了薛琒一眼:
“是吗?我气色真的很差吗?”
“看来,我得好好补一补了。”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调侃的笑容。
薛琒静静看着梁进。
昨夜的事,可没那么简单。
周嘉泽被杀的案子,惊动了整个应天府衙门,并且正在全力调查。
应天府衙门当然想到了梁进。
毕竟梁进在周嘉泽死前同他有过冲突,而梁进又是一名武者,可谓是具备不小嫌疑。
但偏偏梁进的身份是禁军。
应天府衙门只能去同南禁军交涉,希望能够将梁进抓回去审问,但是却没有得到南禁军允许。
这也合情合理。
若是铁证如山,那南禁军或许会交出一个小小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