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船游玩时,突然意外落水。
等皇帝被救起之后,便患上了风寒。
至今,皇帝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如今的新宅之中,处处弥漫着一片安静和紧张的氛围。
自从皇帝生病以来,已经有不少人丢了性命。
服侍不周到的太监和宫女,被拖出去杀了几个。
治不好病的御医,也难逃一死。
甚至一些没能取悦好君王的优伶,同样惨遭杀害。
这一系列的杀戮,更是让新宅之中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但这种压抑的气氛,并不仅仅源于皇上。
毕竟皇上如今卧病在床,能够靠近他身边的人极为有限。
实际上,这种紧张的氛围更多是来自于厂公。
最近,厂公似乎心情格外糟糕,他一不高兴,整个新宅中的人都别想好过。
此时。
在一座五层的精美楼阁上,一名白面无须的干瘦老者缓缓走出。
老者面如敷粉,却泛着青灰之色,两颊深陷,犹如刀削斧凿一般,眉骨高耸入鬓,丹凤眼半阖时,仿佛藏着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眼尾细纹如同蛛网般蔓延至耳畔。
他头戴乌纱翼善冠,金丝编织的蟒纹在烛火的映照下若隐若现,腰间玉带上悬着一块血玉髓镶嵌的缉事厂腰牌,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紫芒。
他在栏杆边站直身躯,举目远眺,视线仿佛能够穿透黑暗,看到太液池的另外一侧。
夜间的太液池湖水漆黑一片,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湖畔的杨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犹如垂头散发的女人,显得十分诡异。
若是目力极好之人,隐隐可以看到对岸的星星点点灯火,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微弱星辰。
“宝藏,彼岸”
老者微微沉吟。
他抬起右手,只见五指套着翡翠指套,却在指节处露出三寸长的玄铁倒刺,每根倒刺末端都刻着极小的血槽,仿佛沾染过无数人的鲜血。
随着他手指轻轻一勾。
下一秒,一道人影如同鬼魅般跪在了他的身侧。
这道人影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来得悄无声息,却保持着恭敬的跪姿,显然对老者极为尊敬和畏惧。
老者缓缓开口,他说话时喉结不动,声音却从胸腔深处发出,带着金属般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