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在上,大权在握,早已经超脱凡尘。”
“这样的人,会跟一个疯子打架吗?”
“那疯子,他够格吗?”
老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仿佛在嘲笑赵以衣的这个问题太过天真。
而这个时候,赵以衣忽然咦了一声,眼睛睁得更大了:
“婆婆,那个疯子好像提着那个靳进良飞起来了。”
“诶!他朝着太液池对岸飞去了,他莫非要去新宅找厂公打架?”
这一次,不用赵以衣说,老妇人也已经听到了那划破夜空的呼啸声。
而这也让老妇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苍老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不可思议,眼睛瞪得老大:
“什么?!他竟敢这样做!”
“疯子!真的是个疯子!”
“一个自己送上门去找死的疯子!!!”
“他想要干什么?想要通过自己死,来向世人证明他敢挑战权威吗?”
“他可是世间稀有的三品武者!又不是无关紧要之人!”
“真的只有疯子,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才会这样做!”
老妇人惊声叫着,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她自负若是论疯狂,在京城之中她也绝对是排得进前三之人。
可今夜她才真正见识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疯狂!
太液池对岸。
新宅。
在一座五层的精美楼阁上。
那名白面无须的干瘦老者依然坐在露台金丝楠木制成的椅子上,身姿挺拔,气质高雅。
他用套着翡翠指套的手端起茶杯,动作优雅地斯条慢理地喝着茶,一双半阖的丹凤眼饶有兴趣地看向湖心。
夜间的太液池漆黑一片,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平铺在大地上,但唯独有一双血红色的双目格外醒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妖异星辰。
那是战傀荒行子。
他正提着靳进良飞越太液池,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看方向正是朝着这边而来。
面对这样一个正赶来的彪悍的杀神,老者却依然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没有半点要躲避的意思。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有意思。”
“这人的气息,倒是同那七名剑客的气息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