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拿去交差——你真对咱们东北的环境有意见?”
“客观的讲,那不叫意见,而是批判一种现状。”
方星河变相的承认了熊培云的分析,但是他的理由非常充分。
“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作家写正经东西,不带着点批判性,就感觉这个字写下去都没意思。
我生在东北,看到了很多不好的东西,爱之深,责之切,写在作品里晒一晒,很正当。
我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没法子写。
但我既没有拿任何别的地方来拉踩,也没有归结于某个片面原因,我就是看着感觉不爽,塞进去骂一顿,上面改不改我不会多嘴,下面怎么看我也管不着”
何老微微有点带气:“你这是不负责任!”
“作家应该对谁负责任啊?”
方星河一摊手,表情异常认真。
“作家写下的任何文字都会带有强烈的个人情感,我的个人情感就是希望东北好,更希望中国好,但是我不会昧着良心说,你们现在就干得很好了。
没有,差得多,是真的不够好。
伟人要求我们要勇于提出批评,现在我批评了,非常公道中肯,没有歪曲谩骂,所以疼的人应该自我反省,而不是要求我歌功颂德,高唱赞歌。”
金社长忍不住点头:“对,作家就该有批判性!”
何老瞪了他一眼:“忘了你挨呲儿时候有多狼狈了?”
“狼狈就狼狈,赚到的钱能让社里多坚持好几年呢。”
金社长属实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边摇头一边笑:“几天时间,卖出去150万册了!”
好夸张的成绩。
所以影响力也随之暴涨,怪不得省里坐不住。
“岂止啊!”金社长嘿嘿坏笑,“现在民间都把你当做敢开口讲真话的民意代表呢,咱们有些地方确实不像话。”
“哎”
何老叹了口气,直言道:“总之,你这部作品让人很被动,我们俩担着点责任倒不要紧,可是你最好快点想想什么办法,消除一下影响,否则对于你的形象没有任何好处。”
“我能有什么办法?”
方星河一摊手,也挺愁的。
原本他以为书里的隐喻还要过一阵子才会被解读出来,谁成想这年月的公知头子这么敏感的啊?
那个熊货真离谱,王亚丽哭了那么多回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