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说:“她回来了从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玛莎愣了一下,温和的笑了起来。
她和她的丈夫一起养大了一个氪星人、一个被称作‘神’与‘太阳之子’的男人,她当然能明白他在说什么。
“那你更应该做你想做的事,孩子。”她温和的安慰他,就像以往每次肯特一家互相照拂时的样子,“你自己也清楚,不是吗?你知道的,她也会期待你做些什么,就像你在期待她的回应一样。”
“但是妈”
克拉克看着窗外的阳光,反复欲言又止——最后,将插在兜里的手抽了出来。
那只手里,捏着一个精心打磨的八面小盒。它通体透光、棱面璀璨,尖顶上切削出放射光辉一样的平面,中央镶嵌着一个线形纤细的金色单词:light。
那是一个漂亮的手写体,是从白锦此前画画时顺手写过的一些单词里找到的。
因为当时克拉克就在旁边沙发上看着她,超级大脑拓下了那一刻的画面。
而在那个单词下,透明的盒子里隐约可见一片天蓝绒色,还有其中那无法隐没的一点星光。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
那面对一切惨痛困苦都能毫不犹豫带头冲锋的男人,此时看起来如此无力。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我确切的明白了你们在我小时候说的那些话。是的,爱、或者说,针对某一个人的爱这力量如此可怕、又如此教人着迷!我想我很难回避它的威力”
“但我想,其实不必要回避。”他们说。
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的母子两人笑了起来。即使克拉克脸上仍有不自信的迟疑。
玛莎没有长久的注视他。她往她的躺椅上一靠,看向窗外。
那是属于肯特农场田地的方向。
十二月是静寂的。
蒙霜蔽雪的冬麦在田里安然休憩,即便偶有轻风吹过,它们也毫无动摇、安泰如斯。
乔纳森肯特就在田梗上站着,他躬腰低头,看着那莹莹白雪之下的翠绿生机。
“我记得,你就是在那里学会飞的。”玛莎说。
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窗边的克拉克看着那个方向,轻声应道:“嗯。”
是的,他的确是在那儿学会飞的在他的童年时期。
那时候他还飞不高,最多也只能离地一百多米,与现在显得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