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某位天宫上的大人授意,试探动一动祁灵,试探玄命未土的踪迹。
自从天祁仙宗治地崩塌之后,天地间能直接牵引到玄命、未土的也唯有祁灵门这一脉道统了。
其余弟子要么早已经投入他宗,要么身死道消,要么就是弃绝道统重修它道,彻底与天祁仙宗划清界限。
无论出于哪方面的衡量,玲珑派倾其所有之力南下,其目的只有祁灵门了。
无论是道统之争,亦或者是两家的千年仇怨,再或者是甘为真君棋子探路,又或者是其他真君试探太阳的底线。
两家宿世累怨,多少代先人的仇恨与不甘,多少代弟子舍身弃命投入那食人之地,无论是陈观,还是如今的三上位,哪怕是本尊,都无法替代先祖先人释怀仇恨。
不为天祁仙宗,不为真君,不为天地,只为祁灵门中那宗祠之上的一尊尊灵位,只为那青山无数坟冢里的尸骨,只为祁灵门历代四千余年无数弟子门人。
为的是祁灵,祁灵门。而不是天祁仙宗,更不是为真君棋子,做马前卒。
厉渊只说了这么一句,王朝邱便明白自家师尊所言为谁了。
自从陈观掌门开放宗史族记,并强制勒令众弟子必须铭记宗史诸历,祁灵门弟子心中便知道自家有一个宿世累怨的大敌,那就是玲珑派!
王朝邱忧心道:“玲珑派如今纵然衰落,可毕竟有金丹真人存在。如若战,可有胜算?”
“呵呵,胜算?”厉渊冷笑一声,带着嗜血的声音响起,“不共戴天累世血仇,要什么胜算?
便是死,也要拖着它一起死。”
山底无边杀意汹涌而动,惊得愁云山千里飞鸟惊惶尽起,厉渊眼中的杀意隐去。
王朝邱暗自心惊,他刚才在师尊的眼中清楚的看到了极度的渴望,对杀戮的嗜血欲望。
“如今南绝大洲不比往昔,天上大人定下规矩,无论是谁都要遵守。更何况,玲珑派的那位虎王是不敢踏入扶桑灵木所照之地的。
天下皆视我祁灵为肉,玲珑如狐,扶桑便是虎。
狐纵然想食兔,可有虎在侧,狐也不敢踏足。
至于金丹之下,如蝼蚁。无论是狐是虎,亦或是其他环伺群狼,都不会在意一些蝼蚁的。”
厉渊收了杀意,这才看向他,略缓了音色,“你如今已是炼气后期,观想道参可有选定?”
“回师尊,弟子此行正是为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