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说着话,陈浊清一抬手,便将那枚黑金古印抛给了方长乐。
“师尊!?”方长乐一脸的疑惑。
“今夜便带他下山吧。”
“掌教”茅笑云苍眉竖起。
“终南山那个小家伙的损失,我们茅山会补偿他。”
“是,师尊!”
方长乐心领神会,怀揣黑金古印便退出了祖师大殿。
诺大的殿宇,便只剩下了陈浊清与茅笑云。
“刚刚,天符宝箓忽有异动,你觉得会不会跟这新晋的法宝有关?”陈浊清忽然道。
“不会吧。”茅笑云目光微沉。
“这枚小印却是有些古怪,它的根基也是龙虎山法印,与紫霄敕神玉印一脉相承,或许”茅笑云不由揣测起来。
“刚刚我看了一下,也就是青羽法宝,应该不至于惊动天符宝箓。”
言语至此,茅笑云看向陈浊清。
“你怎么看?”
“我瞧了一下,没有瞧出端倪。”
陈浊清看着幽幽殿外,旋即沉默不语。
茅笑云目光轻抬,话锋忽然一转:“那个叫张凡的年轻人不简单,我在长安的飞机上见过他,当时绛宫之主便是冲他来的。”
“事后,我也曾想要寻来这年轻人,不过却被叶北尘那个小子搪塞了过去。”
“你似乎不应该就这样让他下山。”
“你糊涂了吗?”
陈浊清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看向茅笑云,看向他眼角处的那道疤痕。
“他既姓张,你又怎么会想不到他的来历?这般胡闹的做派,却是他们这一家子祖传的手艺。”
“是他!?”茅笑云目光微颤,猛地看向殿门外,看向炼宝峰的方向,苍老的脸庞露出惊异之色。
“故人之后!”
陈浊清幽幽轻语,眸光涣散,如见昨日。
那一夜,高瘦青年玄祭大符,在茅笑云的眼角处留下来那道伴随了一生的疤痕。
“你赢了,我服你,可想要让我做你小弟,你还是宰了我吧。”
鲜血模糊了眼球,年少的茅笑云依旧屹立不倒,一身傲骨铮铮。
“好,我敬你是条汉子。”高瘦青年笑了笑。
“以后不准欺负他。”
高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