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但大部分都是投机主义者。他自以为左右逢源,殊不知,最危险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那些打着效忠旗号,却在危急关头推他一把的人。如果没有这些虚伪的拥护,他未必会闹出斯特拉斯堡起义那样的笑话。”
威廉四世抬起眼皮:“你是在替那德意志女人开脱吗?”
亚瑟闻言顿了一下:“谈不上开脱,但我在拉姆斯盖特,确实见到了相同的情况。肯特公爵夫人她在女儿的病榻前心力交瘁,可惜她的身边并非全是单纯之人。有些人以谋士自居,把自己的算计凌驾于公主殿下的安危之上。公主殿下太年轻,容易受到困扰,而公爵夫人心志不坚,也容易被人摆布”
“呵”威廉四世板着脸道:“这帮人,说到底都是一丘之貉。仗着一个孩子的前途,便以为能为所欲为。哼!说是辅佐,其实就是掠夺。要不是撤销摄政法案实在太麻烦,哪怕从现在开始走程序都得等到明年议会开幕才能宣布定案,否则朕一早就拔了她的摄政权!亚瑟,小伙子,你记住,朕不是糊涂的老头子!他们如果胆敢妄想操控德丽娜,妄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攫取权力,朕就要亲手把他们掀翻!”
威廉四世的答复倒也没有出乎亚瑟的预料,在他赶来温莎城堡之前,他就知道摄政法案大概率是废除不了的。
正如国王说的那样,要推翻法案是非常费工夫的事情。
因为任何法案,只要一经通过,就是议会明文在册的公案。
如果想要废除,便得先重新立案,然后在下院通过一读、二读,之后通过委员会阶段逐条审议,确定无误后进行三读表决,然后从下院移交上院表决,最后再由国王签署御准。
如此一来,不仅要经过两院的程序,还要面对长时间的辩论与争执。
等到摄政法案废除,估计维多利亚都已经成年了,因此,实在是没必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对于威廉四世来说,他只要活到维多利亚十八岁生日,就是完全胜利。
而对于亚瑟来说,他其实也不怎么在意摄政法案,他只是需要康罗伊出局。
虽然康罗伊在肯辛顿宫兢兢业业的干了接近二十年,但这么多年下来,他也早就从肯特公爵夫人和索菲亚公主的手里捞够本了。
哪怕是出于改变财富分配的角度考虑,康罗伊也应当及时退位让贤,或者说,至少得先明确他的退休期限。
如今,他和肯特公爵夫人胁迫维多利亚签署摄政协议的事情已经传遍上层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