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
“蒙元殷鉴不远,儿臣近来观史,得知元末大乱时,小民最不满的非蒙元上层昏聩,而是相公压榨过甚,故而当时有民谣言‘一日三遍打,不反待如何’可见,不能指望没有朝廷管束的权贵势豪有多仁爱!”
弘历如此陈述后,雍正叹了一口气:“是啊,自秦以后,还没出现过天下分而大治的!”
“你能有如此见识,可见是把祖宗的社稷江山放在心上的。”
雍正这才神色和缓了下来。
弘历拱手:“阿玛过奖!”
“你先别走,去里面等着,与朕一起听听你这位三哥待会儿怎么说。”
雍正这时站起身来,吩咐了一句。
“嗻!”
弘历便退到了养心殿明堂里间,坐在了一张圈椅上,看着面前的一副对联养起神来。
对联上写着:“薇省喜重经,六载复承新雨露;樗材惭莫补,寸心犹懔旧冰渊”,对联下的书案上放着雍正的印章与朱笔。
这里是雍正睡觉之处,也是批阅奏折之处。
空间不大,室内飘着淡淡馨香,窗户很小,微光透进来,刚好照亮书案一处,把案上奏折上所写“年羹尧”三个字映照得异常醒目。
弘历想到,自己将来若要是做了皇帝,是不是还要住在这里,在这狭窄隐秘的空间里办公。
他记得,历史上的乾隆在宫里时,也还是选择了住在养心殿。
“儿臣给汗阿玛请安!”
突然,外面传来了弘时的声音,弘历也回过神来,认真听着外面雍正与弘时的谈话。
“你最近在做什么?”
雍正先问了弘时这么一句。
弘时回答说:“儿臣一直在先生身边上课读书,就闲暇时出宫去买了些书籍,向一些鸿儒请教一二学问,或者向一些宗室王公讨教一下骑射武艺。”
雍正又问:“就只是这些吗?”
“儿臣不敢撒谎,是只这些。”
弘时这时回道。
在里面的弘历情不自禁地咧嘴一笑。
他也不知道弘时怎么想的,在这个时候还要撒谎,还是没有在雍正面前保持警惕。
但弘历觉得,弘时可能是心存侥幸,试探雍正是不是真知道了什么。
何况,对于弘时而言,他现在要是说了实话,等于要彻底失去一切希望。
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