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歇时,向弘历说起原因来。
弘历笑了笑说:“民心纯善,乃我大清之福,但得派人去让百姓们都起来,不必如此,天寒地冻的,跪在雪地里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能真把自己当成了草芥之命,而不予珍惜,不爱惜己命,也是有违忠孝的。”
“四爷说的是,奴才遵命去办。”
蔡珽回了一句。
弘历则在蔡珽离开后,就将喀吉尔善唤了来,冷声吩咐说:“百姓固然多纯善而知感恩之辈,但未必真闲得能来跪送我们,你去查一查,是不是有官员衿绅在组织。”
“嗻!”
喀吉尔善诧异地看了弘历一眼,随后就退了下去。
待到日落再歇时。
喀吉尔善就走了回来,对弘历汇报说:“四爷猜得极对,百姓能踊跃来跪送四爷,的确是当地衿绅组织,当然,百姓也的确感激四爷,故而踊跃,只是在这时,管河官吏不再安排他们杂活,故而有空。”
弘历点首。
接着,喀吉尔善又忍不住开口说:“只是,奴才觉得,他们这样踊跃,也是因为对新政有怨,都觉得万岁爷不好,而也就更加感念四爷的好。”
弘历听后问起喀吉尔善:“怎么有怨了?”
“奴才打听得知,衿绅皆言新政克削太狠,百姓则言新政后不能守着土地,被迫离乡背井,终岁难见父母。”
喀吉尔善回答后,弘历沉默了。
好一会儿后,弘历才说:“谁不想待在家乡,可只有开拓了,才能增加财富,造福儿孙,否则就算再辛苦也只能吃人或被吃。”
喀吉尔善惊呆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才行礼退了出来。
而喀吉尔善出来后,就给雍正上了密折:“不敢瞒主子,奴才现在打心眼里敬佩四爷,四爷比奴才这个粗莽武夫要更理解新政。”
弘历在去热河途中,又收到了来自京师的新消息。
他由此得知,雍正在十一月因孝期结束,迁居入了扩建后的圆明园,且下旨让内务府选秀。
怡亲王允祥也迁入了圆明园附近的赐园。
而年贵妃和福惠等则也跟着住进了圆明园,只是年贵妃迁入圆明园后不久就病情加重,雍正已请僧道为其祈福。
弘历知道,年贵妃一走,年羹尧就得跟着被赐自尽。
而他已经做了样子,为年羹尧求情,自然也没必要再做样子,而只需派人送钱去给护国寺,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