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微微一叹说:“他到底是生朕的气了,连来请安都没平时早了。”
“主子,这是因为您自己说过的,四爷可以不那么早来,免得倒影响你处理政务。”
苏培盛不由得提醒了一句,他怕雍正给自己给自己加戏太多,乃至开始责备他们这些奴才,也就提醒了一句。
雍正听后点头:“朕是这么说过,所以想来,朕当初越是那么体谅他,他现在就会越是因为自己那么没道理的讯问他而伤心失望吧?”
苏培盛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他已经习惯了,只要雍正不迁怒于他就行,至于雍正因为自卑而自己内耗自己,他一个太监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
雍正这里没办法做到安心批阅奏折,也就只好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就看看外面,然后又看看看那幅梁家敬献上来的千里江山图。
他很少向大臣索要东西,因为他觉得那会有损他在大臣心中的形象。
但他因为听说这梁家收藏有千里江山图,他才让张廷玉出面,让梁家赠了此画,然后张廷玉献了上来。
他之所以执意给弘历这千里江山图,自然也是希望弘历明白他打算把大清的江山给他,对他寄予厚望。
“主子,四爷来请安了!”
当雍正捏拳抿嘴的又看向千里江山图时,苏培盛突然笑着转身说了一句。
雍正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四周,接着就立即去了放奏折的案后,装作认真批阅奏折的样子来。
但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没戴叆叇,就忙放下去奏折,去拿叆叇,却因为过于着急,叆叇落在了地上。
啪!
苏培盛也被影响得跟雍正一样急,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似乎即将来请安的弘历才是皇帝似的。
这时,苏培盛就立即滑跪在地,把地上的叆叇捡了起来,双手捧给了雍正。
雍正拿起来急忙戴好,且这才重新拿起奏折。
弘历进来的时候,就一眼看见了那幅绚烂夺目的千里江山图,还注意到了案上的一写有“嘉靖”字样的印泥盒,也见雍正依旧如往常一样在认真看奏折。
而雍正也在偷偷瞥他。
弘历知道,雍正肯定没有认真看奏折。
但他更知道,对付雍正这种或多或少都被康熙折磨的心理有些问题的皇帝,就不能按照与寻常人相处的方式来相处。
所以,弘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