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曹家主子一层,多数没有把精力放在具体业务上,而是放在钻营关系上。
所以,弘历在曹兆页这么说后,也没精力去骂曹兆页糊涂,本末倒置,只问向其家奴丁汉臣:“这些账,你是否清楚?”
丁汉臣也摇头:“小的也不清楚,采购的事,小的都是交给小的儿子,他要用印时,他都会先来给小的说,然后拿去用。”
弘历听后发现,这个丁汉臣也是个马虎人。
接着,他就又看向丁汉臣的儿子丁十六:“这事你知道吧?”
“四爷饶命,四爷饶命!”
“奴才是收了他们的钱,私自盖的印,仿的主子的笔迹,没有让爹和主子们知道,但奴才也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一窝蜂的赶来要债。”
丁十六瑟瑟发抖地回道。
弘历为此只冷声吩咐道:“拖回家庙,严密看守,不能让他突然死了!”
“嗻!”
丁十六也就被拖了下去。
弘历在这时又瞪了曹兆页一眼:“这就是你重用的家奴!”
曹兆页只低着头,欲哭无泪道:“奴才无能,给主子四爷添了麻烦,让主子四爷受累!”
而弘历则在接下来不久后,因两江总督范时绎求见,便也见了他。
“说吧,什么事?”
弘历在范时绎来的时候,正在喝茉莉冷茶,而在喝了几口后就把茶放在了一旁的几案上,且问起范时绎来。
范时绎笑着说:“奴才是为潘家的事来的。”
弘历听后瞅了他一眼,淡淡问道:“潘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奴才斗胆!”
“奴才这也是为四爷考虑。”
范时绎立即先行了一礼:“以奴才看,潘时才固然狂悖无礼,但也到底是年轻,读书不多,而不是本性如此坏,尚有可救之处;所以,四爷不妨宽恕一次,不与之计较,以彰仁德之风。”
弘历心里顿时火起,而冷冷瞅了他一眼:“你在劝我大度?”
“潘时长毕竟是江南士绅子弟,四爷若宽恕他,自会播美名江南的,而比追求一时痛快划算。”
范时绎笑着回道。
弘历听后又问道:“你可知道,潘氏等江南士绅所要的欠款,并非真是江宁织造署欠下的款,而是他们勾结曹家家奴伪造的欠款,是有意坑曹家?”
范时绎似乎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