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在出宫后,就让张起麟先带着雍正给他赐的书回王府,而他自己则先去了礼部。
他可不敢表现出半点疏懒于政务之意。
来到礼部后,礼部满尚书赛尔图却突然来到他的值房,向他参礼大拜:“奴才叩谢四爷护佑之恩!”
“这次若不是四爷让王景曾不坑害奴才,奴才指不定已经因为他蔡珽、尹泰落下个贪赃罪名,而坏万岁爷办博学鸿儒科的大事了。”
赛尔图非常凝重的说道。
“起吧!”
“无论怎么说,你也是礼部尚书,还是旗人,我岂有不护你,让你被奸人陷害之理?”
弘历回答后,就让赛尔图落了坐,且对赛尔图说:“汗阿玛很看重我们礼部举办博学鸿儒科的事,可不能马虎,你把这话也转达给君璧。”
“嗻!”
赛尔图起身应了一声,接着也没有告退之意。
弘历因而抬头问他:“还有事?”
“奴才是想起了主子诚亲王薨前给奴才说的话。”
赛尔图说着就两眼红了起来,而拱手垂首的哽咽道:“四爷,奴才斗胆直言,汉人士绅的确各个该杀!”
弘历听到这里不禁眯起双眼来。
“自四爷来管礼部,他们就各种设计陷害四爷,还把祸水往奴才主子身上隐,才使得奴才主子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幸而四爷足够厉害,才让他们的主意没有得逞。”
“即便蔡珽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想坑害奴才,也被四爷轻松化解。”
“但奴才想说的是,既然要办好博学鸿儒科的事,那就不能只被动的让这些可恶的汉人士绅整我们,我们也应该对他们还以颜色!”
“首先,就是他魏廷珍,此人虽然也是礼部尚书,但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准这些事,就有他在背后捣鬼,毕竟他也是翰林探花郎出身。”
赛尔图说到这里就跪下叩首道:“奴才请四爷明鉴!”
弘历猜到了赛尔图突然这样说的心思,也就板起了脸,语气森冷道:“三伯临终前的话,不过是一时气话,你不能真的这样去做!若汉人士绅真的各个该杀,那杀的完吗?”
“你是打算让朝廷废了科举,还是不再用汉人为官,包括汉军旗的汉人?”
“至少,他魏廷珍不能待在礼部,他是翰林出身,他比一般的汉人肯定更阴险奸猾。”